乐开花。哎,只恨天妒英才造化弄人!正国看不到,就让她替他好好培养外孙,早日成才吧。
去什么去!“我不我不我不!”蛰蛰大叫着反对,急得跳脚。
为什么他这么抵触学校?
废话!如果换你跟一群幼稚的鼻涕虫呆在一个教室,整天听老师讲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级几,你不疯?
蛰蛰是天资聪颖的小神童,又由三清亲自教导了五年,心智成熟堪比十六岁青年,打死他都不去。
“不去不行!”怎么能不上学?菩禾板正脸,小家伙激烈的态度惹恼了她,“就这么定了,下午咱们去报名。”
“我陪你。”聂霆珂道,勾唇,愉悦。
蛰蛰欲哭无泪:“……”
小禾很少认真,但每次一认真,就代表不管他说什么都无用了。恶狠狠地瞪着将他推入“魔鬼地狱”的罪魁祸首老男人,一张奶白小脸怄的满脸通红,聂霆珂视线与他对接,愉悦地挑了挑眉梢。
顿时气的小家伙咬牙切齿,笑什么笑,牙齿白了不起啊!泄气,对着满桌美味可口的食物,突然没了胃口。
菩禾说到做到,下午二点,不管蛰蛰如何反抗找借口,毅然决然地将他拖出去,一起出门的还有戴着墨镜西装笔挺的聂霆珂。
范森开车,后座的对话十分精彩。
“小禾,有没有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
菩禾摇头。“我听过!”蛰蛰连忙主动开讲:“农夫在寒冷的冬天看见一条冬眠的蛇,看它冻僵了就捡起来放进怀里,用暖和的体温给它取暖。蛇受了惊吓,被吵醒了,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农夫一口!农夫被毒死。”
“……”这与送他上学有什么干系?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不要随便帮忙,坏人不会因为你的热心而感动,我们应谨慎小心。”说完,越过小禾,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旁边的男人,“聂叔叔,你觉得呢?”奶声奶气的童音,天真的笑容,看上去人畜无害。
聂霆珂点头,“嗯,讲的不错。上课认真听讲,争取讲更好的故事给你妈妈听。”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子,跟我斗,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蛰蛰嘴角一抽,“anerroroccurredwhileprocessingthisdirective,chickenscomehometoroost。”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英文翻译。
男人无视他指桑骂槐,若无其事地点头夸赞:“GoodEnglish!”卖弄完了英语,他又说了几句意大利语,最后开始显摆数学。
“设特等奖1个,一等奖10个,二等奖100个,则1张奖券中一等奖的概率是……有7张卡片,分……一个人花2元买了一张彩票,那么他中奖的概率是多少?小明……”
菩禾一开始还兴致盎然,到后面越听越头大,儿子,你到底想说什么?风马牛不相及。
如果小家伙能听见她的心,估计会枯死在长城脚下,这么明显的暗示,还听不出来?他口都讲干了,就是一个中心思想,博才多识的他不需要上学啊!
不上学,您儿子也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个!
“蛰蛰,歇一会儿。”菩禾真心建议。
范森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嘀咕,这家伙整一个话唠,他没讲累,别人听都听烦了,比乌鸦还聒噪!老大竟然能忍这么久,还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话,奇迹啊有没有?
蛰蛰不甘心,“今天五月十三,过不了一个月学校就要放假,小禾,要不这一期就算了,下学期再去怎么样?”最后一搏。
“……”菩禾哑然。
“老大,到了。”范森出声打断,黑色商务路虎在学校大门口停下。
垂死挣扎没有用,蛰蛰绝望地闭上眼。
报名,领课本,熟悉校园环境,一个下午的时间在聂霆珂与蛰蛰一大一小的斗嘴中飞快地过去。
傍晚,聂霆珂着人将三人的晚饭安排在清塘院。
五年前,曾带这丫头来吃过一次,她爱极了这里的清蒸醉蟹,连吃了好几只,如果不是他阻止还能吃得下,为什么阻止?螃蟹性寒,女子不宜多吃,那时候他们正在准备要孩子。
如今故地重游,伊人去而复返,身边还多了一个小拖油瓶,感慨颇多。
小家伙心里有气,打着小九九要狠狠宰他一顿,如果不是他没事闲着蛋疼瞎提议,他会被逼着与一群鼻涕虫为伍?可恶!
点了一大推,下手毫不留情,什么最贵点什么,也不管好不好吃,视线没看菜名,直接扫射价格,从上往下刷着价格走,每样来四份,一份打包带回去给外婆,看他多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