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除了他,也就他和他能够办到。
白木屋后,不疾不徐地走出一个飘逸的白衣男子。
“许久不见,你的警觉度退化了这么多,啧啧,我在想,是不是变老了的缘故?”讥讽。
“彼此彼此,刚才那一枪算是给你的提醒,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冷傲回击。
再管不住自己的腿不打一声招呼地闯入他的地盘,他不介意替他分忧废了这双爱乱跑的腿。唉,突然好后悔,刚才那一枪不该手下留情的。
“哦……是吗?我以为是你的枪法也退步了。”不留一丝情面地嘲讽。
枪枪枪枪枪!熟人,还是仇人?菩禾吓得脸色惨白了,连忙拽住他的衣袖,狠狠在他腰上揪了一把。
聂霆珂侧过头,皱着眉头,“你怎么了?”她吓得浑身发抖,挤眉弄眼地暗示:“快别说,别说了,他们有有有……枪!”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了。
聂霆珂:“……”嘴角抽搐。不过是枪,他也有,至于害怕成这样?
“你来干什么?”
“找人。”
“谁?”
白木屋后钻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聂霆珂目光一闪,直直扫射过去,浓眉下,一对锐利黑眸如鹰隼般冷厉,抬手,指向屋后白刷刷的小萝卜头……
Alaric身形一闪,挡住他的视线。
“蛰蛰?”菩禾目光大盛,放开聂霆珂的手就要往那边奔,被男人一把抓住。
“聂霆珂,是蛰蛰啊!”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知道。”他没瞎。
“快救他!”
聂霆珂沉默,“……”这么简单就救回人是不是太容易了?忘了是哪个死了还是活着的人说过,太容易得到就会不懂得珍惜。嗯,必须让她感激一辈子,最好“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蛰蛰等了半天也没见两拨人打起来,反而站在原地,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什么情况?叙旧?他从木屋后钻出来,朝师父走去。越走越发现不对劲,等等,那个女人怎么看上去有点像他那个又蠢又胆小的妈?
她戴着口罩,谷风吹动那身素白长裙,宛如森林里一只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小家伙蹙眉,什么好事值得那个女人这么高兴?像个神经病一般一直“手舞足蹈”个不停。
站在她身旁的那个高大的黑衣男人神情肃穆,一双目测至少有一米三的大长腿,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银白面具遮去了他大半部分的脸,他一定在哪里遇见过他,但是,是在哪里?
小家伙抓了抓脑袋,想不起来了……男人女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对金童玉女,呃,“金童玉女”总觉得还不够贴切,应该是高大冷峻的父亲与他宠溺的小女儿。
那女的的眼睛又大又亮,黑溜溜的,就像他最爱吃的圆葡萄,越看,越觉得像极了菩禾!
不对,蛰蛰陡然在五十米外停住,“小禾?”
菩禾连忙摘下口罩,“儿子,是我!”感激涕零,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他了!“别怕,我来救你了!”她的脸暴漏在日光之下,聂霆珂皱眉,“谁准你摘下口罩的!”恼怒。
当这是什么地方,想任性就任性?
她无辜地眨眼,一激动忘记了他之前的交代,她不是故意的。男人无奈地叹气,该拿这个愚蠢的笨女人怎么办?小家伙喜出望外,真的是他家小禾!加快脚步朝这边狂奔。
Alaric云淡风轻的脸此刻冷若冰霜,拉住从他身边奔过的小家伙,冰冷地道:“恐怕要让Nie大失望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原来他就是组织极富盛名的Nie大!
传闻他不仅洗钱技术天下无双,一手好枪法更是举世闻名。
组织里所有人的“工资”都由这个人来开,马克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果说他们是搬砖工和泥瓦匠,那他就是真正决定建出来的建筑是遮风避雨的港湾,还是不堪一击豆腐渣工程的决定人!
如此厉害的人物,这里除了Alaric,就连资历最老的老林也没见过,当然Alaric也没见过Nie大的庐山真面目。他的脸究竟长什么样,这么多年放眼整个组织,寥寥数人得知吧?
“怎么没有?蛰蛰是我的儿子!”菩禾急红了眼,没等聂霆珂发话抢先开口反驳。
白衣男子冷冷地瞥了一眼她,“他是我新收的弟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算你是他母亲,没有我的许可,也不得带走她。”
菩禾咬牙切齿,“我要带走我儿子,还得你点头?大哥,您算哪根葱?岂有此理!”怒目而视。
“放肆!”凌厉狠决的招式夹着风声猛然向女人袭去。
被她旁边的男人出手挡下,聂霆珂面色铁青,“Alaric,你找死!”敢动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