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最快的航班在四十分钟后,时间紧张,宫洺戈带着方旭立即动身,随身只带了手机和一台笔记,东西等到了再买。
这么紧急,那女人倒真有几把刷子。
三个小时后,宫洺戈、方旭从飞机上下来,踏上h市的土地。
“总裁,今晚住哪里?”方旭手里提着公文包和总裁的电脑。
男人抬头,望着天上的月,快到满月了。“银暨。”他轻笑,眼神阴晦,释放出掠夺的暗光。
银暨皇家酒店,那个男人的产业。
月明星稀,菩禾躺在床上,望着落地窗外的夜空。
突然一只大手落在她额头上。
“烧退了点没有?”男人站在床侧,手里端着一杯温水,“今天的药忘了吃,给。”
“你放在这,我待会儿吃。”她没有回头,知道是他。
“范森告诉我,海关那边查到了你儿子的处境记录。”
“哪里?”菩禾迅速翻过身。
“吃药。”
纤瘦的手毫不犹豫地接过药和水,吞进肚子里,“他在哪?”
“目前只查到去了非洲,但具体是哪个国家还得继续查。”
“非洲?”菩禾捂住嘴,“拐卖?”失声。
聂霆珂摇头,“拐卖的可能性不大,他才五岁,能干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会有消息传回来。”
不用担心……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聂霆珂,我好怕,好怕……”紧紧抱住他的腰,泪水染湿了他的黑色衬衣。
曾经手术门外,她也这样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腹部里这样说过,那次是她母亲做手术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聂霆珂闭上眼,手掌抚着她的头发,深吸一口气,“马上。马上就有消息了。我保证。”原本打算再等一段时间,看她面目憔悴、担惊受怕的可怜样,他的心,无法再做到保持平静地耗着她。
“只要蛰蛰平安,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交换。”
“别说了。”他心烦意乱地打断她。
“我说的是真的……”
“我叫你别说了。”男人拧眉,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该死的,那个小子就让她这么在意,什么拿自己的命去换?心一落一落地跳,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之令他不舒服,很烦躁。
那个孩子和她曾经的背叛,让他无法没有隔阂地与她在一起,但又不愿放她离开,所以只能用尽有段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或许,等哪天他想明白,她就自由了,不过,那个“自由”大概是他亲手解决了她吧……
聂霆珂不懂爱,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可是他遇上了西梵,这个命中的煞星令他的心不知不觉间步步沦陷。从感觉到自己在乎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完完全全地按照他的旨意生活。
可是菩禾不是玩偶,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喜好。他越限制,她反弹的越厉害。
这就是为什么事情总是朝他预计的反方向发展的原因,可惜他不知道,更不会反省自己,两人之间的交流进入了死性循环。
这种畸形的爱的表达方式,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在爱情的世界里格外地凄凉,又可悲。
“明天是你父亲的忌日,你随艾婶去祭拜一下。”聂霆珂转移话题。
沐樰卒说她精神状况不稳,恐怕有抑郁症复发的危险,老窝在家里胡思乱想对她不好,还是出去走走,透透气,换个心情。
女人苦笑,“我不想出去。”她还要等蛰蛰的消息。
“去吧。我向你保证,三天内一定帮你找回儿子。”
菩禾:“……”默默不语。
小家伙的行踪一直都在聂霆珂的掌控中,但菩禾并不知道,除了聂霆珂和几个负责任务的手下,没有其他人知晓。蛰蛰现在下落不明,她哪里有心情去祭拜死人?男人的要求,太强人所难。
可是他又一次用蛰蛰的消息强迫她。
菩禾沉默地点头,她去。“你一定要说到做到。”聂霆珂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乖。”嘴角挂上笑容,心情不错。
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睡下,室内响起浅浅的呼吸声。
聂霆珂倾身,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晚安。”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萦绕,虚无缥缈。他轻声离开,随手关上房门。
门关上的下一刻,女人睁开闭上的双眼。
聂霆珂,蛰蛰失踪,到底有没有与你有关?
圣赫勒拿各种混血人种混居,岛上通行英语,赵晖english都不差,沟通不成问题,至于小家伙蛰蛰就更不用担心了,他的英文说得比母语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