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婶,我跟她谈一谈,你先离开。”
艾母担忧,没有挪动脚步。菩禾:“妈,你先上去。”“好。”艾霂蕊抹了抹眼睛,转身上了楼。
“现在可以说了!”菩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信息,有没有找到线索,蛰蛰是好是坏?
“小禾,我让我的人把我过去的仇人都查了一遍,但是没有查到。”
“又没有?那我的蛰蛰哪去了?”菩禾失声哭泣。
聂霆珂抿唇,替她抹去泪水,泪水崩溃地流,像决堤的洪水,无止无尽,怎么也抹不完,带着薄茧的手腹擦得她眼睛下娇嫩的皮肤越发红肿。
“别哭,我话没说完,你先别哭。”笨拙地安慰。
哭声停止,她抬头看着他,“蛰蛰有消息了?”
男人摇头,还是没有,“不过已经有了大概方向,小禾,我现在很需要你的配合,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在挪威的事,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菩禾信任地点头,“你想知道什么?”
除了他,现在没人能帮她。蛰蛰出事当天,她打电话回挪威,却一直联系不上三清,心理最后的防线崩塌,击得她溃不成军,崩溃地哭晕过去。
“聂霆珂,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我儿子不见了,我要去找他。只要你还有一点人性,就放我离开!”
“你休想!”男人态度坚决。
“混蛋!”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是你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儿子就不会不见,你赔我儿子!”在心里,已经认定蛰蛰的失踪与他的仇人,与被盗的骨灰脱不了干系。
“闹够了没有。”他的耐心几乎用尽。
“没有!我跟你拼了!”冲上去撕咬他。没人性的家伙,她恨他,恨死他了!
聂霆珂一把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如铁钳般刚硬的大手封住那张乱咬的利嘴,冷冷地道,“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怎么救你儿子。我等得起,不知道你宝贝儿子等不等得起。”
“你说你救蛰蛰?”她不信。
“既然人因为我而失踪,我自然有义务把他找回来。放心,我会负责。”
“你真的……会帮我?”
聂霆珂放开她,目光冷傲而阴沉,“我倒要看看,是谁不怕死敢在老虎嘴边拔毛。”最后一声冷哼令女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噤。得罪聂霆珂这个强大的敌人,绝对是那人一生中做过的最坏的决定。
那一夜的促膝长谈,让她潜移默化地对他有了改观,至少他还没坏到那种无药可救的程度,这个男人承诺,会动用一切关系找到蛰蛰,那他一定说到做到。
按照聂霆珂一贯强势的作风,他确实也不屑撒谎骗她。
她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
“那小子回来之前,你就住在这。”强势。
“凭什么?”
“免得你再失踪,我得分精力去救你。一个已经够麻烦了。”
菩禾:“……”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怀疑、忌惮和不信任,咬牙继续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几天聂霆珂四处奔波,菩禾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终于相信他是真的在帮她,心从六神无主心到渐渐燃起希冀,再到事事以他为主心骨。连警察和大使馆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别人没办法,他一定有办法的吧,一定要有。
回忆暂停,菩禾望着他,蒙着一层水雾的黑眼睛里满是信任和依赖。
“你说你五年前失过忆,具体什么原因?”男人黑眸里晦暗不明。
“绑架,好像是我被一伙匪徒绑架了,绑匪拿到钱后要撕票,三清及时赶到救了我,我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月,醒来的时候就失忆了。”
“是他跟你说的?”聂霆珂浓眉紧拧。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不仅屡次从她嘴里听到,而且这两个字是一名国际顶级杀手的代号,名头不小,只是不知此三清是否为彼三清。这两个字不常见,用作人名的更少,他心底压着隐忧,小禾怎么会跟他搅合在一起?
菩禾点头,“嗯,我什么都不记得,醒来后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每当说到三清,她的话语中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维护。
“所以你相信他,从没怀疑过他说的话?”浓眉越拧越紧。世界上有一种鸟把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动物当做母亲,这丫头失忆后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会本能地把他认作自己最亲的人,无条件地信任他么?
“什么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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