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哈哈……她怎么这么蠢……”哲哲抱着肚子,笑得在地上打滚。
他笑的越开心,徐老太爆料爆得越是兴高采烈、风生水起。明亮宽阔的房间,时不时传出一老一少爽朗的笑声,奎姨感叹,自从徐老太太的儿子儿媳带着孙子去了国外定居,这个家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而菩禾在儿子面前苦心经营的高大形象这下算是全完了!
京都念慈,艾母提着一罐汤,心情沉重地从电梯里出来。
走到转角处时,突然,从暗中闪出一条黑影。
艾母吓得尖叫,提在手里的汤“咚”地一声掉在地上,男子及时捂住她的嘴。
“那个孩子在哪?”沙哑的男声传来。是赵晖!
从菩禾的公寓出来后,他争分夺秒地去查了附近的监控,监控视频显示上午艾霂蕊不仅出现过小区内,还带走了那名叫惊蛰的小男孩。
艾霂蕊脸色瞬变,“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特助是聂先生的人,她怎么可能把哲哲的下落告诉他?
赵晖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到,只是我没时间了,聂总让我明早就走,那个孩子在你那不安全,把他交给我。”
“凭什么?”艾母瞪着赵晖,像一只大敌当前拼命保护孩子的母牛。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但是想让她把哲哲交出来,一句话,“不可能!”
“你护不住他。”他目光低沉,脸上浮现出烦躁的表情,“聂总想对他不利,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无论你保护得多好,都是防不胜防,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排他出国,跟我走,让聂总找不到他。”
“你?”艾母诧异,没料到赵晖竟然是站在她们这边的,但他明明是聂先生的特助。“为什么帮我们?你不怕被聂先生知道?”她低声质疑。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赵特助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她。
“没有为什么。”他愿意帮,谁也无法阻止;同样,他不愿意帮,谁也强求不得。
“说吧,你到底想得到什么?”显然,她是不信的。
赵晖讽笑一声,他到底想得到什么?若果硬要说一个……
“我最近手上缺钱,少于十万,这个忙我不帮。”
十万!艾母张大嘴,他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但是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五年,聂先生虽然不回月牙泉,但该给的薪水一分都没少,那些钱除去看病买药,剩下的她都攒了下来。
她心里有数,就算做了双肾移植,她也没几年可活,这些钱她原本打算委托人在她死后,在梵梵爸墓地的隔壁买块地,跟他葬在一起,现在梵梵回来了,就把钱全部都留给他们母子吧。
只要他能保证把事情办好,这钱就花的值当。
可是能相信他吗?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不需要,谢谢。”赵特助毕竟是聂先生手下的人。
“您还是多考虑一下吧。”他劝道。
“不用了。”她心意已决。说完不再犹豫,捡起落在地上的汤盒走远。
赵晖紧皱着眉,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默念:艾伯母,千万别让我失望。
病房门口立着两个高壮的黑衣男子,艾霂蕊在两人犀利的目光下推房进入。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金色的大床中央,女孩依然沉睡着,白净的小脸依然苍白,但比进来时好转了许多。艾母叹了口气,把汤放在床头柜上,走到阳台边,推开落地玻璃,暖暖的微风吹进来,拂起窗边最外围的一层薄纱。
床上,女孩两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
“梵梵,你醒了!”艾母惊喜。
菩禾虚弱地揉着眼睛,“妈,这是哪儿?”
“医院,京都念慈……你有没有印象?以前我在这儿住院,你几乎每天都来陪我的。”
菩禾摇头,她根本就不是她女儿,怎么可能有印象。“我怎么了?”茫然地看向四周。
“你昏迷了,我打电话叫的救护车……什么都别想了,来,先吃点东西。”艾母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现在几点?我昏迷了多久?”她的头昏昏沉沉的,隔了半天才想起早上发生的事,等她反应过来,瞬间瞪大眼脸色惨白地看着艾母。
“妈,聂霆珂呢?他去哪儿了?他有没有……”
“梵梵,别激动。”
“聂霆珂那个疯子,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的蛰蛰,我的蛰蛰有没有事?快给我电话,妈,快给我电话!”说着就要从床上跳起来。
“我叫你别激动!”艾母厉声道,脸色难看地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回床上,“蛰蛰已经被我转移了,他们暂时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