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初恋情人

车外清风轻轻拂动小草绿树，月亮害羞地躲进云层，大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一大清早，不知发生了什么急事，赵晖慌忙火急地来找聂霆珂，之后不久，两人神色匆匆地一起出了门。

    卧室，女人睡得云雾缭绕。

    “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我要的我现在才懂得，快乐是我的，不是你给的，寂寞要自己负责……”一段忧伤动听的音乐忽然响起。

    西梵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将手伸进枕头下。

    “喂……”

    “小梵。”

    西梵双眼瞬间睁开，宫洺戈！

    “我在京都念慈。”

    温润的声音传来，却不再是她熟悉的味道，西梵沉默。

    “我真傻，竟然以为你听见我在医院，会关心我，呵呵，是我错了。”她根本就没有心，何来关心？

    那声挖苦的笑格外刺耳，令她眼眶不自觉地微微泛红，“你想说什么，没事我挂了。”

    男子声音一冷，“猜猜我在这里遇见了谁？”

    “谁？”西梵呼吸紧窒。

    “小梵，艾伯母跟我说你在英国留学，还跟著名导演卡梅隆一起拍电影，我确定，那天下午在墓地看到的是你，小梵，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骗你妈？”

    “不用你管。”她紧紧抓着手下的床单，脸色发白。

    另一端静默了几秒，“不用我管？怎么办，我正准备去探病艾伯母，顺便告诉她，她半个月前出国留学的女儿现在在国内？”

    “你！”西梵气急败坏，“你到底想怎样？”

    “我在京都念慈栋7vip03，要喝一碗鸡汤，鸡汤喝完之前你还没过来，就休怪我多管闲事了。”温润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浓浓的威胁。

    嘟嘟……

    电话中断。

    靠！

    西梵暗骂一句，立马翻身下床，冲进洗漱室。十分钟后，走出公寓，打车到京都念慈。

    她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另一双眼睛的监视中，那双眼，正是聂少安排在西梵身边行踪诡异、脾气古怪的阿joe。

    上午十点多并非上下班高峰期，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的士停在医院外，西梵从车上下来。

    vip03室，绾色底藤黄螺纹地毯，温馨的淡蓝色墙壁，月白、花青，宝石蓝三色月空设计顶灯，梨黄家居，米白沙发，厅厨卫带阳台一整大间巧妙设计，明亮，景色雅致。

    墙壁挂式液晶电视放着财经新闻，对面，男子仰靠在病床上，低头沉默地盯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

    西梵推开房门，宫洺戈抬头看向门口。

    “你来了。”目光深邃。

    梨黄色床头柜上，保温盒盒盖打开着，鸡汤已经冷了，里面却是纹丝未动。

    西梵喘着气一步一步走进来，“说吧，要怎样你才肯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宫洺戈盯着她的脸，发出一声苍凉的苦笑，饱含着轻讽和自嘲，“看见我躺在病床上，你连问都不问一下我得的是什么病，严不严重吗？”

    小梵，你怎么可以绝情道这种地步？

    西梵别开脸，“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问了又有什么用？徒增烦恼和忧愁而已。

    是啊，这些都不重要了！

    曾经的那些年少欢乐时光，想必她也早已忘得干干净净，宫洺戈垂睑，嘴角勾起一记讽刺的笑容，再抬起，目光凛冽，“你怕了？怕我告诉你妈，她眼中的乖乖女其实是一个贪慕虚荣、厚颜无耻，为了钱给男人做情妇的下贱女人？”

    “你……”西梵不敢置信地双目撑大。

    “哼，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拿起手机，反举到她眼前。

    西梵泛红的双目看向手机屏，屏幕上的照片正是白家酒会的那晚，聂霆珂抱着她的情景。

    照片里，男人温柔地抱起女孩，美丽的女孩一脸娇羞地埋进他的怀里，仿若一对金童玉女，画面说不出的和谐。

    宫洺戈认真地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用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认真，他想从她脸上，找出证明他冤枉了她的蛛丝马迹，可是最后发现，一切都是枉然。

    西梵闭眼，除了惊慌，更多的是被人发现后的绝望。她想保留在他心中最后的那点美好，可是看来，恐怕成了永久的奢望。

    “这不是真的？”他不死心地问，同样红了眼眶，拿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

    西梵点头，斩断了他最后的挣扎。

    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呵……呵呵呵……”他大笑，失控地大笑，眼角笑出了泪水，包扎着厚厚白色纱布的腹腔处渗出鲜红的血迹，伤口裂开，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是啊，这点疼怎么比得上此刻他心上的痛？那种痛到极致，整个世界彻底黑暗，绝望，崩溃，没有一丝光亮，心灰意冷。

    酒会那晚，岸汀告诉他小梵成为了聂少的女人，他跟她争执，她气愤地发照片证明，他仍然不信，对自己说了一千遍一万遍“我不信”，忍了三天，今天才鼓起勇气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