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押单双,沈辉以前玩过,到也不陌生。
现在国家抓赌抓的紧,平时也没人玩,也就过年的时候一家人一起乐呵乐呵。
沈立民先坐庄,把骰子放到小碟子里,扣了个小碗摇几下,放到茶几上。
以前玩的时候只想赢,结果每次都输。
今年反了过来,想输也输不掉,除非故意,但那也太没意思了。
沈辉也不多押,每次只押一百,一会手里就攥了一大把钱。
沈璐比较点背,很快输掉了沈辉给她的一千块,本来不想玩了,就图个乐子,但看到自家老哥手里攥了一把钱,又盯着看了一阵,就问沈辉要了一百块跟着沈辉押。
结果没十分钟,手里的钱就比沈辉还多了。
沈辉有些无奈,其实他也就图个乐呵,压根没想赢钱,也不差那几个钱,所以就没提醒沈涛和沈璐,只是没想到沈璐会跟着他押,而且每次都把所有钱押上。
这样一来,雪球自然超速滚大。
一百变两百,两百变四百,四百变八百……
不过好在到了两千后,每次最多只押两千块。
很快有人注意到沈辉运气超好,也开始跟着沈辉押。
沈辉一看不好,立刻故意押错了一把,坑了不少人。
沈璐钱多了之后每次两千封顶,输了一把后立刻收手不玩了,乐呵呵地将赢的一把钱数了一遍,然后数出一万整给了老妈,自个留了两千多块零花。
沈涛却被老大坑惨了,他发现的有点晚,等到跟着沈辉押时,已经输了不少,押了几把刚回本,脑袋一发热又全部押上,结果全被坑了进去。
沈立国运气也比较背,输了小一万,头上已经出了汗。
沈立民坐了会庄,输了接近五万,说:“让有钱的放点血,给大家弄点零花钱,沈辉来摇几宝。”
沈辉本不想坐庄,却不好推辞,只得接了,这可就由不得他,别人押啥他管不到,只能开单赔双,开双赔单,好在卖单双不怕,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卖了。
卖了几次单双坑了几把人,就没人再买了。
逢买必输,大家都不傻,谁愿意抢着被坑。
坐了会庄,输了小几万,沈辉把庄让给了二伯。
吵吵闹闹中过了十二点,灶爷爷该下天了。
众人结束了战场,清点完战绩,开始发压岁钱。
沈立国这边兄弟三个都没孙子,沈峰、沈跃都结婚了,沈峰两个娃,沈跃一个,一共就三个娃,往年发压岁钱沈立国都是两百块,今年难得大方,一人五百块。
沈辉也跟着一人发了五百,回头就被老妈唠叨了一顿。
“你爹发就行了,你还发个啥。”
张金花计较的很清楚:“你们又没成家,将来你们有了娃,人家也不给发双份,肯定是你大伯二伯一个人发,你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再不能乱发了。”
沈辉着实很无奈,但也不和老妈分辨。
回头问老二:“输了还是赢了?”
沈涛哭丧着脸道:“输了三千。”
沈辉点点头,也不管他。马上也是要成家的人了,自己的事自己作主,别说自己,爹妈也不可能管他一辈子,有多少本事就吃多少买,除了自己,别人不可能给他的人生买单。
吃了顿羊肉,大家各回各家。
次日一大早,沈辉和沈涛早起去给大伯二伯二叔三叔拜年,在二叔家又碰到了沈峰和沈跃沈渊哥俩,干脆汇合一处,给长辈们拜过年,最后又到了二叔家。
这次凑了几桌麻将,长辈们一桌,小辈们两桌。
初一就这么过去了,初二开始走亲戚。
沈辉姥爷已经过世,姥姥还在世,不过跟三个舅舅家关系不好,平时来往也少,也就过年或碰到事情了才走动,平时也就张金花去看老妈,每次回来都是一肚子气。
姥姥今年在二舅家,结果到了二舅家,才知道老太太回了乡里。
大家都有点懵,大过年的,老太太一个人呆在乡里咋过?
问原因,二舅一脸不耐烦,还凶了张金花几句。
张金花忍着气,又给大舅打电话。
打了一圈电话,才大约搞明白怎么回事,原来三十那天老太太又不小心尿了床,二舅妈气的不行,就让二舅把老太太送到乡里去了,也不知道一个人咋过的年。
张金花差点气炸了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