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公此言大善!”苏轼大笑起来,催促道:“十一郎,且快些!某家可好几日没有听到十一郎诗作了。”
王师约等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催促起来。
辛羸满脸无奈,却是转头看向苏轼,一脸诡异的笑容:“子瞻兄,久闻子瞻兄书法了得,何不学王右军著《兰亭集序》,让我等九人也可以流芳千古?!”
苏轼笑着摇头。
一旁司马光等人却也是跟着起哄起来:“十一郎所言有理,苏学士乃我大宋文章第一,书法更是了得,借此机会,就仿效王右军一次便是。”
“是极,是极,这可是我等名流千古之良机啊,子瞻兄,可不能误了我等千古之名!”曾巩也跟着调笑起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苏轼苦笑,眼中却也有跃跃欲试:“某尽力而为。只不过,《兰亭集序》乃是王右军醉后所做,要效仿,自然也得等苏某酣醉方可!十一郎,且先放酒行诗!苏某何时醉,便何时写这《清溪集序》。”
辛羸眼睛微微一亮,本来只是想把苏轼拉下水的,结果,好像真有可能名流千古了……
拿起木质的酒樽,缓缓的斟满了清酒,辛羸探手将酒樽放到身前的溪流中,这才开始道:“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无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微微一顿,辛羸却是特意将这首辛弃疾的词后半阙给改了。
“欧阳端坐溪东,子固幸灾乐祸。”这一句出口,酒樽到了曾巩面前,下一个便是苏轼!
辛羸顿了顿,等到酒樽过了曾巩之后,这才一口气念出最后一句!
“最喜子瞻无赖,溪头笑看群英。”
话音落下,辛羸便紧紧的瞪着苏轼:“子瞻兄,酒在你身前!”
“饮!”众人高呼。
苏轼摇头:“十一郎可是故意要灌醉苏某?!”
“哈哈,那是自然,吾等能不能名流千古,就看子瞻兄能不能喝醉了!”辛羸戏谑道。
众人大笑。
苏轼无奈摇头,笑着从溪水里取出酒樽,一口喝下,斟酒就要继续。
张载却是一甩袖子,猛然起身:“欧阳公,子厚尚有要事,先失陪了!”
欧阳修微微一顿:“子厚这是何故?大家尽兴而已,可不许先走!”
众人都是朝着张载看过去,又回头看了看辛羸,辛羸没来之前,张载纵然古板,却还是能与大伙同乐,可辛羸一来,张载便要准备离席了,这其中的关联,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多想。
张载摇了摇头,看都不看辛羸一眼,自视清高的开口道:“吾最不喜这些无聊诗词,如同那柳三变一般,不过空谈误国!某就怕耳濡目染之间,也成了这等空谈误国之辈!”
闻听张载这话,不说王师约司马光等人,便是欧阳修和苏轼都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特么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啊!
辛羸淡淡一笑,起身:“柳三变便是空谈误国么?”
张载眼睛陡然睁大,一脸威严:“难道不是?流连于市井之间,彷徨于烟柳之地,大好男儿,生生成了懦夫!”
苏东坡伸手拉了辛羸一下,辛羸却是笑着摇头,也顾不得别人的不解眼神,微微坐直了身子,抬头挺胸,目光炯炯的看着张载。
“阁下此言差矣!柳三变非但不是空谈误国者,更是利国利民者!”
“哗!”的一声,欧阳静手中的酒杯落入溪水,溅起几朵水花。
这位十一叔,在说什么?
他竟然说柳三变是利国利民者?!这怎么可能?官家御笔“且去填词”的柳三变啊,那可是公认的浪荡公子,怎么可能是利国利民者?!
宇文柔娘有些吃惊、满目不解中带着些许知音的感觉,总算有人能知柳郎了!
曾巩、欧阳修则是对视一眼,静静的等待着辛羸的下文,而司马光却已经激动得快要忍不住发言怼辛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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