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相公都来了,再加上在场不下万人。
辛柏武眉头皱了起来,心底渐渐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本来以为大势在握的他,有些担忧起来。
摸了摸怀里,感受着那老旧纸张的触感,辛柏武又松了口气。
地契还在!
只要地契在他手中,辛羸就翻不起浪来,甚至于,辛羸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最后用来埋葬辛羸的泥土!
想想看,若是最后,辛柏武拿出了地契,证实了辛羸从头到尾其实是在诬陷宗族。那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欧阳公会颜面受损,王公会转而厌恶辛十一,九位族老绝对会站在他身边,至于那周围的万千人,更是会成为辛羸身败名裂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那时,不出三日,整个汴梁都会唾弃辛十一,而整个汴梁都会同情他辛柏武,好一个为了宗族,不惜一再忍让后辈挑衅,最后被逼无奈的慈爱长辈……
名气一上来,他那左都尉护军的职位,就可以往上挪一挪了,甚至于,盛名之下,他还能趁机夺走辛蘖的族长之位,将那大宋最为神秘的影卫军掌握住!!!
想到这些,辛柏武将内心那些莫名其妙的担忧全都抛开,往前一站,道:“正好欧阳公与王公都在,就请两位相公来做辛家此次的见证人!”
欧阳修与王硅闻言,都是微微一愣,辛家可不是别的家族,面对辛家其他人,相公的身份很尊贵,可面对辛家族长……
辛蘖陡然站了出来,满脸不悦的开口:“相公身份虽尊贵异常,却也管不到我辛家家事!辛柏武,你这是何意?!”
辛柏武微微一笑:“某也没有让二位相公主持祠堂定论,而是请两位相公旁观见证而已!”
辛蘖微微一愣,才发现自己是顺着之前王硅的意思,理解错了。
辛羸却笑着开口了:“那为何只请两位相公呢?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做此次辛家祠堂定论之见证人!”
辛柏武眼皮微微一抽,莫非,这辛十一还没有发现自家地契已经不见了么?!还生怕场面不够大?!
此事,似乎透着古怪!
辛柏武内心有些忐忑起来,可事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而且,最重要的地契,在他手中!这是必胜的关键!
辛柏武当即上前一步:“辛羸,你既然请祠堂定论,且说说所为何事?!”
辛蘖微微皱眉,他才是族长!
可辛蘖环顾一周,却发现九位族老都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由辛柏武来主持此事,本就是理所应当一般。
辛蘖心底冷冷一笑,当年吴越王贿赂开国宰相赵普,太祖便对赵普说:“彼谓国家事皆由汝书生耳!”(翻译,他还真以为国家大事都是由你们书生做主了!)!
今日,便让你辛柏武明白,家族之事,同样还是我辛蘖说了算!
“辛柏武!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族长?!”辛蘖冷冷的开口,只要辛柏武胆敢有一丝忤逆,他就能立马下令将其杖毙!就算有着九位族老的帮衬,不能杖毙他,也能打他个半死!
辛柏武微微一惊,这是前面二十来年养成的畏惧!
同时,也因为他感觉到了辛蘖的恶意。
“不敢,柏武只是一时心急!还望族长恕罪!”
辛蘖淡淡一笑:“那还不退下,十一郎所请祠堂定论与你有关,你且一边候着,不得擅自发言!”
辛柏武满脸不甘,却仍然低下了脑袋:“是!”
不说辛柏武还掌控着影卫军,便是现在这场面,他辛柏武也不能做出这等忤逆族长的事来,否则的话,他的名声就要先臭了……
这时候,辛蘖才淡淡的笑了起来:“十一郎,你请祠堂定论,所为何事?!”
看着这些无声的勾心斗角,辛羸只觉得有趣,当下微笑着开口:“三年前,大房以代为照料之名,接收了我三房河东三千亩良田,今日,便想通过祠堂定论,将之取回!”
辛蘖闻言,当即脸色冷了下来:“胡闹!这般事儿,私下解决就是,何必请祠堂定论?!”
辛羸依然笑着:“小子去找过大伯,希望私下解决,可,大伯却连见小侄一面都不肯,逼不得已,小侄只能出此下策了……”
辛柏武抬头,笑呵呵的看着辛羸:“十一郎怕是记错了,当初可不是代为照管,而是你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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