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三千亩良田的地契,辛烊就是一阵火热。
他爹爹辛柏武可是告诉他了,只要他此行能让辛羸发怒从而失了理智,他爹就会做主将三房那三千亩良田都交给他辛烊!
辛羸呵呵一笑,笑得很天真无邪:“我能如何?我只知道,我老子死了……”
话音落下,辛羸脸色慢慢的阴沉下去,却是迅速弯腰,抓起一个小石头就朝着辛烊脑门上砸过去。
辛烊呆愣愣的看着辛羸,默了默额头的鲜血,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一旁苏轼微微一笑,惊讶之余,幸灾乐祸的道:“果然又‘打人用砖乎’了,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看见辛羸动手了,刘三儿等人微微一愣,却是迅速冲上去,挡在了辛羸身前。
辛羸摆了摆手:“都让开。”
刘三儿等人有些不解,却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让了开来。
经历了足球的疯狂赚钱,如今,辛羸的话,他们已经只会下意识的听从了!
这却是因为这七天的时间,辛羸已经在他们之中建立起了绝对的威信,这才能达到这种说一不二的情形。
“辛烊?死了么?!”辛羸揉了揉手腕,淡淡的开口。
“辛羸!祠堂定论后,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辛烊满脸鲜血。
辛羸嗤笑一声:“原来八哥还没死啊?那可得麻烦你回祠堂一趟,告诉族长及诸位族老,辛十一有事,祠堂定论延后一个时辰!”
“怎么?还不走?!”辛羸随意看了一眼满是恶毒的辛烊:“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言,辛烊脸色微微一变,这可是一言不和就捡起石头砸他脑门儿的疯子啊!
想到这儿,辛烊迅速转身,一把推开挡在身后的人,着急忙慌的跑出去,临了,辛烊却是回头,满脸恶毒:“辛羸,那三千亩良田的地契就在我爹爹手上,祠堂定论,别说延后一个时辰,就是延后一年,那田地也是我大房的!”
说完,辛烊便带着自家奴仆,兔子一样的跑开了,生怕多留一秒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般。
辛烊这番话传来,辛羸没什么反应,苏轼却是脸色微微一变:“十一郎,若无地契,你之前所做的那些,怕是全都白费心思啊!”
“无妨,我自有打算。”辛羸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道:“三十六?”
“在!”三十六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响儿那边怎么样了?”辛羸淡淡的问道。
“送过肥皂的,都到了,只不过,一半以上,只来了几个家奴。”
“足够了!”辛羸目光闪烁起来:“你去告诉响儿,每家卖两块,然后告诉他们,最后一百块肥皂在足球场这边拍卖,还需要肥皂的,可以带过来。”
“是!”三十六应下,转身离开。
辛羸回头看向刘三儿,问道:“刘三儿,我之前让你安排的事儿,可做好了?”
“回十一郎,全都安排好了!”刘三儿恭敬的回答。
“好,现在可以散布流言了。”
“是!”刘三儿应了一声,招呼了身边的两个人,便直接朝着观众群中窜进去。
看着刘三儿走开,辛羸转头看向周三郎:“那两个行商,来了么?”
“回十一郎,已经到了半个时辰了,那男的一句话不说,那女的,一直说没解药就不会去祠堂……”
辛羸淡淡一笑:“告诉她,不去祠堂就没解药,先带着他们过来,让石管营等禁军兄弟,帮忙照看一下!”
“是!”周三郎同样转身离开。
苏东坡这才满脸担忧的开口道:“十一郎,不瞒你说,这几天我查过那三千亩田地的卷宗,可不知为何,备案只写了辛家庄,而没有令尊名讳,也就是说,谁有地契,那地就是谁的,稳妥起见,十一郎最好先拿回地契……”
辛羸闻言,没想到苏轼竟然不声不响的在帮自己。
满心感动之下,辛羸哈哈大笑起来,重重的拍了拍苏轼的肩膀:“子瞻兄,多谢!不过,某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接下来,子瞻兄等着看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