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辛羸所站的位置后,有人忍不住了。
“呵,这可是此五十一联中公认最难的,辛十一疯了!”
文人总是不甘寂寞的,你前一刻让他怕了,下一刻,伤疤好了,他就还敢出来跳,所以,咱们老祖宗——伟大的秦始皇在被文人三番五次的折腾,折腾到烦不胜烦的时候,就选择了快刀斩乱麻,干出了“焚书坑儒”那么一件千古留名的大事儿!
在这方面,辛羸自然也继承了老祖宗的优良传统,听到这小子叽叽歪歪的一刻,他已经转身,一把把毛笔摔了出去,毛笔正正的砸在那书生脸上。
“再敢喧哗,直接打断腿儿!”辛羸恶狠狠的说道。
那书生满脸呆滞,随着毛笔落地,发出“砰”的一声响,书生才回过神来。
满脸通红,书生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一片漆黑。
刹那间,书生全身都颤抖起来,伸出手指,直勾勾的指着辛羸:“你,你——”
辛羸微微挑眉:“你什么你?非要被打断腿儿才舒服?”
“我,我,我……”书生满脸泛青,他只觉得周围的人都在表现他似的。
“我什么我?”辛羸无语,这似乎要演变成一个后来特别俗套的剧情了啊……
那书生满面通红,陡然转身,以长袖掩面,落荒而逃。
“喂,站住!”辛羸立马大吼。
书生陡然止步,回头,泫然欲泣的看着辛羸。
辛羸只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毛笔,把毛笔给我捡回来!”
“哦……”书生缓慢上前,弯腰捡起毛笔,递给了辛羸。
接过毛笔,看着书生书生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辛羸差点吐了。
可仔细一看,发现这书生长得还挺……好看的……
我勒个去,大爷可不搞基啊!
接过毛笔,辛羸迅速回头,他没发现,这书生没有喉结,也没有发现王诜一脸惊恐以及一种幸灾乐祸。
无山得似巫山好。
这便是此刻摆在辛羸面前的上联,是被在场书生公认为最难的上联。
按照以往,在这个时候,肯定有无数个声音在嘲讽辛羸,可经过刚才的说动手就动手之后,大家都沉默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啊,因为没了声音还有光啊,尤其这种带着恶毒意味的眼光,总让人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提笔上阵,落笔,龙飞凤舞之间,繁体正楷一一浮现。
何水能如河水清!
全场皆惊!书生们的眼光变了,从恶毒变成了惊叹,变成了不可思议。
王诜大大的张着嘴吧。
沈括满脸震撼,这个上联,他自问他是对不出来的,更别说对得如此有意境!
辛羸悠悠一叹:“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啊,我对的不好么?”
沈括拍案而起:“好对,绝对!”
王诜面色铁青:“这才第一联而已,还有两联!十一郎,继续吧!”
辛羸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诜:“晋卿兄,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王诜脸皮一抖:“我乃实话实说!”
辛羸呵呵一笑:“千万别让我再打你一次!”
“你!”王诜感觉太特么憋屈了,奈何这种场合,说又不能说太多,说得多了,辛十一还真敢打他……
真的,王诜恨不得宰了辛羸,可惜,辛家的势力比起他王家只强不弱。
辛羸呵呵一笑,迅速走到另一边,开始挥动毛笔。
上联:身轻担重轻挑重,辛羸对下联:脚短路长短走长。
众人再次惊叹,沈括眼中已经开始浮现崇拜之色。
第三联上联:船漏漏满锅漏干,辛羸对:灯吹吹灭火吹燃!
终于,这三联一出,全场沉默的书生再也没法保持沉默了。
“当真是绝对啊!”
“就是,此次对联若论等第,辛十一必然得第一等!”
“不错,之前通过的三人,先前我还以为他们乃人中龙凤,此时对比辛十一郎,却是差了许多……”
“对极,先前通过的三位所对对子,不过勉强,哪像辛十一郎这般,不仅工整押韵,甚至连意境哲理都完全对应,当真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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