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之时能不能出宫,但爹爹恐怕赶不回来,原谅爹爹,回来一定为你补过。
“哼,早知道不回来了。”牧景将信折好放入自己的小匣子里,置气般掀开被子,窝进去。
“你会记得我爱你,会记得我等你吧。”他的话浮现在脑海,牧景别扭的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滚。
原本想回来问问老爹,可如今,她又不知该怎么做,怎么办呢?
她忽地坐起身,想了想,又直挺挺的躺下,揉乱自己一头梳整齐的青丝,瞪着眼前凌乱垂下的几根,鼓着气吹到侧面。
辗转反侧了多时,起来喝了杯水,又躺下,过会儿又起来,站在窗前看了看月光,复又躺下。
一晚的折腾,直到凌晨,她恍恍惚惚的睡过去,这一睡,直到太阳升起,挂在正中间,晌午时分了。
。。。
唐睿也一晚未眠,与她不同的是,他一直坐在房顶看月亮落下,太阳升起,才回房间,眯了一会儿,食髓不知味的用了早膳,望着门口的地方,满怀期冀的等她回来。
“主子,晌午了,姑娘应该不会来了。”云近出声提醒。
唐睿缓缓起身,走出房间,低沉着道了两个字,“走吧”。
半个时辰后,牧景气喘吁吁的问客栈掌柜,“这里住着的两位公子呢?”
“他们走了有半个时辰了。”
牧景来不及道谢,跑出门,策马追过去。
唐睿依旧怀着一分期待,马速不快,直到最后的一分期待变作失落,他才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牧景一路策马追着,可令她头疼的是,眼前居然分了三条路出来,她该走哪一条?
此时正值尘土飞扬之际,过路的马蹄早已看不见,她仔细打量三条路,皆是宽阔平坦的官道,算了,直走吧!
“——救命——啊——”
听这声惨烈夹带回音的救命声,牧景翻身下马,寻着声音往左边的林子疾跑过去,却没见着一人,到是被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震惊的往后两步,又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身子猝不及防前倾,结实的摔倒在悬崖一掌处,她吐了一口青草,爬起来。
随意看了眼地下,都是青绿的草,转头往前走,脚下再次有东西缠上,她稳住身形,蹲下身,仔细打量这处的草地,竟真的给她看出了些什么,冒着尖牙的青草上有淡淡的紫色流光,她伸手触碰,捏了捏,扯出一条几近不可见的透明纱绫。
“这是什么东西?”牧景将整个儿的缠在手臂上,淡淡的紫重叠起来,也能些微看的清楚,她用力扯了扯,口里滑出“嘶”的吃痛,指腹上一条不浅的口子,殷殷的溢出血珠,沾染了手中的透明纱绫,她无暇顾及,猛然睁大眼睛,手臂上的纱绫完全变成了明紫色。
牧景心下激动,这看起来是个不简单的东西,她又将这条紫绫拉开铺在地上,更是讶异,居然如此长且宽,不禁用脚丈量起来。
“啧啧,约有十丈长,两丈宽。”她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看紫绫又慢慢褪去颜色,沉思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滕绮表姐的武器是鞭子,堂兄的武器是长剑,老爹是萧,我若是用这紫绫做武器,铁定不错。”
她又小心的收起来,缠在腰间,自言自语道,“既然是老天送我的生辰礼物,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