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用。”唐睿打断采蝶,直盯着牧景一字一字吩咐,“以后娘娘的饮食交给你照管,寒食辛辣,她吃一筷子,你就找管家领鞭受罚。”
摩挲她的唇角,在她不满的神情中郑重的叮嘱,“好生调养娘娘的身子,若叫本王发现有人蓄意谋害小世子,绝、不、轻、饶。”
采蝶吓了一跳,小世子?赶忙应道,“是,奴婢记住了,谨遵王爷吩咐。”
牧景小脸抽搐一番,咬牙问他,“哪里来的小世子?”
大手轻抚她平坦的腹部,认真的说到,“很快就有了。”
晚膳直接端到了内室的桌子上,牧景欲穿鞋,因为最近脚趾痒的厉害,她只要上床就褪去袜子,于是这脚趾刚一露出就被唐睿突然抓到手里,十根本该白皙的脚趾颜色深红,他寻着她的鞋看去,这明明是秋日里穿的,如今这冬日还未完全过去。
“你怎么穿这样的鞋?”说着双手帮她轻揉,又觉太慢,干脆哈着嘴里的热气。
牧景一时难为情,他是最贵的王爷,怎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旁的人都瞧着呢,她试图抽离出来,反被他握紧,可这是冻着了,一碰热气儿就痒的不行,她只好借着回答他的问题分散注意力。
“前些日子和安北大哥一起来京都,路上不能住宿,只得随地休息,想是冻着了,这几日遇热痒的厉害,便换了双鞋。”
唐睿听罢果真停下刚刚的动作,牧景趁机收回,隔着被子抓了抓,唐睿眉目微垂,想到那些时日,他正在芳华殿为李良儿细心涂药,她回来这几日了,他居然一丝一毫不曾发现。
采蝶看她这会儿估摸着痒的厉害,退出去,回来时拿了两个温热的棉帕,对牧景说到,“娘娘先敷着,等取回药来,抹上两日就能好些。”说着,帮她松松缠在脚上,牧景又想去抓,采蝶慢慢的捏揉,缓和了这股痒劲儿。
牧景双手支在后头与采蝶笑说,“我本就是在冰天雪地里长的,反倒比常人娇气了许多。”
“娘娘不是娇气,该是赤脚见了雪,奴婢老家有个说法,冬日不穿鞋,春日鞋难穿。”采蝶与她熟络的说笑起来。
牧景往前倾了身子,思忖着说道,“好像还真是,我就地取材,拿雪水搓了搓脚。”
采蝶低笑,唐睿五味陈杂的瞧了会儿她被采蝶捏揉的双脚,移步桌前,净了手,盛了饭,又夹了她喜爱的菜,坐到一旁,牧景忙笑嘻嘻的伸手去接,唐睿没给,意思明摆着,他要喂她,牧景时下黑了脸,“你给我,我有手可以吃。”
“听话,我喂你。”唐睿夹了菜放到她嘴边儿,轻声哄着。
牧景吃下嘴边儿的菜,继续伸手接碗,一本正经的说到,“这饭要自己吃才有味道,哪里有人吃饭还要喂的?”
“前几日,我不是喂你喝粥了吗?”唐睿没如她所愿,又夹了一块瘦肉喂她。
牧景别扭的咬了咬唇,“那是因为我不想和你说话,才依着你。”
采蝶垂头挂着笑,唐睿将肉又往前送了送,看她吃进去,才说道,“我就喂过你一人吃饭,这样也省的你洗衣服。”
牧景咽下肉,舔一舔双唇,猛然身子往前,微微侧头,含住他的唇,在他怔然的时候轻松接过碗和筷子,坐回原处,边吃饭边与他说到,“你也快去吃吧,省的劳累膳房帮你回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