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答她的提问,牧景缓慢的转头,瞧见身后高她一头的人正垂眸俯视她,用一种绝望的眼神,她又回过头瞧一眼低头的采蝶,复又莫名其妙的转头,想了想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采蝶快步退下,挥退其他人,小心的关上门。
唐睿抿唇不语,一步一步往浴池走去,拿起白石,收好,又回来坐在床上,单手扶着额头,不知在想什么。
牧景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没得到理会,干脆蹲在他前面,移开他的手,温和的问,“你还是不舒服吗?”
唐睿目不转睛的瞧着她,宫里风云不定,抬头不见低头见,季白那群人一肚子看戏的念头,万一先前那些个事儿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她又总记挂着自己喜欢别人这件事儿,不妥不妥,定得矫正过来。
“你何时能放过我以前的事儿?”
牧景转了转眼珠,心虚的坐在他一边儿,别过眼不看他,没底气的说到,“你都知道了?”
唐睿应一声,牧景摩挲着床褥,一眼都不敢看他,嗫嚅道,“我其实就是好奇,想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哦?都知道了?”他不大能理解,她这副心虚的样子是何解。
牧景往床尾挪了挪,絮絮说到,“你经常笑意盈盈的欺负季白和唐傲他们,叫他们帮你混过太傅留的字帖文论,他们以为你什么也不会,有样学样,结果太傅问起来,你都能答上,害他们挨皇上训话。”
唐睿陡然挺直身子,听她继续说到,“你偷拿了礼教司的春宫房事图,描摹了好几本,重新换了封皮,塞给与你一起的王爷公子,他们都在礼仪课上看,你却兴致盎然的看志怪奇闻传,太傅检查下来,相比你还是能接受的。
你从小最是护着良儿姐姐,教她练字,作画,送她回尚书府,下雪的天更要亲自接送,她染了风寒,你悄悄到御膳房让御厨教你做姜鱼汤,但你手被划破,叫殿下帮你去送,因为殿下不爱说话,送了就离开,良儿姐姐一直认为是殿下做的。
青楼的小倌儿不长眼,碰了良儿姐姐,你就盘下了整座逢春楼;良儿姐姐身体不好,你开了一家珍稀药铺;上次的别院,也是你给她买下的,凌云寺祈福,她说想要自己的小院子;她成亲的时候,你前一晚住在逢春楼,后来在东宫外面看了很久,次日一早就出宫了。”
牧景突然很有兴致的转过身看着低头的唐睿说到,“原先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也没仔细留意,后来见到你才知道,那个人是你。”她又继续说道,“我当晚偷偷跑出去,心想怎么会有人在东宫门口赏月……哎,你去哪儿?”
唐睿突然起身,平静的与她说了句,“你先休息,我有些事情没处理。”
牧景瞧着他的背影,暗自懊恼,“是不是又叫他伤心了。”她忖了忖,“哎,如此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结果成了弟妹,岂能甘心。”
刚躺在床上,又弹起来,有件事儿她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