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见牧景搬了椅子坐在散热的铜柱前,转身又加了一块碳放进去,“你可是来找王爷的?”
牧景烤着手摇摇头,“我就是来找锦姐姐的。”她看了看桌上的温壶,将提来的酒倒进去,复又走回来,冲季锦笑笑,“锦姐姐可还好吗?”
季锦回以微笑,“还好,你呢?怎么这样回宫了,皇上若是晓得,怕会怪罪。”
牧景摆摆手,“无妨。”她倒了两杯酒,递给季锦,“这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从南斋宫后头杏树下挖出来的,差点儿惊动奉行。你尝尝,是皇祖母亲手酿造的青梅酒,就是还不大到时机。”
季锦扑哧笑出声,“也就你有这样的胆子。”她接过抿了一口,赞到,“皇祖母的手艺果真不错,甘醇甜香,我当以为青梅都是酸的。”说着她又喝了好几口。
“嘻嘻,皇祖母往里头加了桃花蜜的,自然就甜了。”牧景大口喝完一杯,又给两人倒满。
季锦感叹,“没想有生之年能喝到皇祖母亲酿的酒,倍感荣幸。”
“……哈哈……锦姐姐真是好性情,那就多喝点儿。”牧景爽利的大笑,莫名就觉得季锦亲切了些许。
季锦与她碰杯,寝室里不时传出欢声笑语。
夜静,静如水。
“她出宫了,她走了……”唐睿不知呢喃了多少遍,这句太后告诉他的话,太后说,她只在南斋宫坐了不到半个时辰,说去找他,与他说一声就得出宫去了。
他没有回琉钰殿,云近随意找了间空房,此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住的呢喃,又不知多少次的问云近,“她都看见什么了?”
云近耐心的回答,“看见王爷与太子妃相拥,就逃跑了。”
“为何是逃跑?”
“不知道,属下只看到她很失落,身形都站不稳,觉得该是逃跑了。”
唐睿不再问了,安静的睁着眼睛,死死望着梁顶……
。。。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和总管中高音的嗓门儿响彻宣和殿。
唐皇今儿依旧带着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可又不同以往,隐隐能瞧见他含笑的面容。
“报——”门口的御前侍卫高喊着入殿,“启禀皇上,安义候义子安北求见。”
唐皇摆手,“传!”
大殿中的臣子们开始各种猜测,安北平稳带着庄重敬畏,在诸位大臣的眼中踏进大殿,与其身后的侍从跪下,“安义候义子安北叩见吾皇万岁。”
“起来回话。”
宁庭轩双眸眯了眯,皇上今儿高兴的不正常啊。
“启禀皇上,义父安义候提前恭贺太后寿诞,叫微臣为皇上送上一份大礼,还望皇上笑纳。”安北淡定自若,站在他一旁的侍从更是淡定。
“哦,是何大礼?”
“回皇上,五千精兵,万旦米粮,十万羽箭,刀戟三万。”安北听着满殿的抽气,继续回道,“万旦米粮,十万羽箭以及三万刀戟,微臣昨儿已经交给睿王查敛入库,五千精兵,此刻正在宣和殿外等皇上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