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没想到她们竟能比季白还有远见,顿时点点头,赞同两人所说,牧景这样被一群男人围着,似乎确实过分了,尤其那些个男人一个个亲昵的称她“阿景”,这叫唐睿如何能好受?
“可牧景是皇祖母捧在手里的人,季贵妃只是送了一个才人给王兄,都叫皇祖母贬去浣衣司了,皇叔父撤去了牧景侧妃的名头,可皇祖母依旧认定王兄,不然王兄哪儿来这样的胆子,敢违抗圣旨来找牧景?”
“什么?她是皇祖母身边的人?”唐蝶立时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声音异常洪亮。
唐傲突然想起她们似乎还不知道牧景的来历,就解释道,“她就是皇祖母居于凤陵十三年教养出来的女子,原本是你们皇兄殿下的侧妃,后来只得了睿王侧妃的名头,还没成亲就被皇叔父撤去了妃位。”
听他说完,唐舞也不动了,神情有些微妙,似是害怕,“莫非,她就是那个满脸鲜血,奄奄一息的人交给皇祖母的孩子?”
“你说什么?”唐傲没太听清楚,什么奄奄一息?
唐舞赶紧摇摇头,“没有,我没说什么。”对上唐傲探究的眼神,她问到,“我记得四哥以前最不喜皇祖母,私下里常叫皇祖母老太婆,怎么能接受皇祖母塞给他的女人,而且是如皇祖母一般的?”
“这你回宫就知道了,皇祖母如今最疼爱的就是你所说不喜她的这位四哥。”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非常的疼爱。”
唐蝶咕哝道,“怕是皇祖母为了叫四哥待牧景好,觉得亏欠他,才作了这等表面的功夫吧!”
唐舞也说到,“四哥往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了去,皇祖母这头,他就算想,也不敢得罪。”
只这一会儿工夫,两人对牧景的好印象全无,一心担心她们的四哥,四哥待她们多好,小时犯了错,他都出来兜着,还亲手教她们写字,念书,给她们讲故事,他的脸上总漾着如阳光一样温暖的笑,似乎从来不知忧愁为何物,他能找到很多好玩的哄她们开心,会糊好看的风筝,让她们放飞……
“阿姐,我只要想到四哥往后脸上的笑容淡去,再也没有骄傲和自信,心里头就好难受,他是我最喜欢的哥哥,我不要他难过。”唐蝶声音里有隐隐的哭音。
唐傲脚下一跛,唇角抖一抖,安慰到,“应当没有你们想的那样严重吧!”
唐舞瞧他一眼,突然想起件事,“傲哥哥,你是不是也想帮四哥,不然怎么瞧着四哥与蓁儿一起,笑的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唐傲还没说话,唐蝶也恍然大悟般,“对啊,蓁儿说她喜欢四哥,蓁儿的性子还是沉稳的,一路上可没少保护我与阿姐……”她对上唐舞,不知用眼神交流了什么,唐傲没看懂,两人已经左右拉着他往客栈方向走了。
。。。
莫贪杯的后劲儿很大,聂蓁直睡到黄昏时候,依旧恍惚着不清不醒,云近端了饭菜放在桌子上,她捏着鬓角问他,“什么时候了?”
云近回她,“聂小姐已经睡了近两日,今儿的天也快黑了。”
“两日?”聂蓁几步走到窗口,外头的天色果真不早了,“我怎么了,睡这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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