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被他执着手领进门,眼前这院子布置的更是喜庆,中间那棵被雪覆着的无名树上,扬着多条红色彩带,院子果然是大的。
由门而入,入眼一方大花园,花园正中有假山,池塘,还有几块不小,奇形怪状的石头,这些个石头围着一处凉亭。路过凉亭往里是正厅,囍字贴在厅前四根红木立柱上。正厅右面是主屋,左面是偏房,后院的两棵粗壮景柳立在长长的花园中,园子后头几间厢房。
正厅里立时涌出几个丫鬟姑子,牧景注意到她们脚步轻盈,是身怀武功的。
旁边收拾的偏房里也出来几个男侍,有一间房门缓缓从里拉开,一个长相俊朗,神采奕奕的中年男人懒散的伸了伸腰,瞧见唐睿,一步一步,打着哈欠走过来,鼻子下方的一撮黑胡随着他张口闭口的动作一上一下。
“睿儿给小皇叔问安。”唐睿带着几分敬畏几分亲切,小皇叔摆摆手,走到他跟前,捎带着瞧了眼牧景,沉稳的说到,“本王路过梦城,记得你在这里有处别院,暂时落榻,本想今儿离开,听云青说,你要成亲,本王纳闷,你不是与锦儿成过亲了,怎么这是又找了个妾室?”
唐睿紧一紧握着牧景的手,平静的说到,“她叫牧景,是侄儿的发妻,在季锦之前同侄儿已经成亲,是皇祖母亲自主持的?”
“母后?”小皇叔方才正眼去瞧牧景,牧景朝他颔首,听他又问,“既然成过亲了,此刻又是?”
“侄儿与小景成亲时,只是匆匆拜了堂,是以,侄儿想给她一个完整的仪式。”说着,他摆摆手,一个姑子过来,朝小皇叔弯身,带着牧景往主屋去了。
小皇叔定眼瞧着他,弯一弯双眸,“虽说本王才回来,可宫里头的事儿,本王基本清楚,皇兄下的圣旨,本王也晓得,你这样做,是要忤逆你父皇一番?”
唐睿温润浅笑,“小皇叔只当没瞧见就好,小景,是皇祖母要侄儿一生守护的人,她说,这亲事是她主张的,她没同意,小景这辈子只能是侄儿的妻。”
“本王没想管你,不过,你何时这样尊敬母后了?”小皇叔疑惑的问他。
唐睿温润的面容依旧,言辞庄重诚恳,“小景,是皇祖母送给侄儿这世间最好的至宝,也是她叫侄儿知道,原来皇祖母不是所有人眼中看到的样子。”他不欲细说,对小皇叔躬腰作揖,“既然小皇叔来了,不若留下做个见证。”
牧景被换上朱红嫁衣按坐在梳妆台的一刻,她就开始晕晕乎乎的恍惚,几根手指纠缠着缴在一起,望着铜镜里的自个儿,落肩的短发被梳的整齐,眉毛瞄黑了些,胭脂抹了薄薄一层,唇帖含了一瞬变朱红,红色的花黄贴在眉心中间,小绸花一朵紧连一朵的花冠四周垂着流苏,底下结个短穗儿。
“阿景带上这个真美,都不像人间的了。”轻雪叹道。
轻夏站在身后笑,“没想到睿王果真了解阿景,知她讨厌那些华贵沉重的冠饰,这个花冠轻巧新奇又娇俏。”
牧景手下缴的更厉害了,为什么这样紧张,这个心情很奇妙,害怕又期待。
直到一方喜帕从头顶往下遮住她整张脸,左右被轻夏轻雪搀扶着站起,刚走到门口,一声响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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