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唤他,是在潮湿阴森的监刑司,可他看不见她,伏在她瘦弱的背上,他听得见她愤怒寒冷的声音,他没发一言。
她说要请罪,他在想,若父皇怪罪她,所有的罪他都替她承下,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儿伤害。
他好想见她一眼,好想看看她的脸,看看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可他自始至终,没如愿,她清冽如雪的味道,他都记得清楚,她执着他的手写字,他刻在心里。
“王爷,到了。”云近出声拉回唐睿的思绪。
“到哪儿了?”唐睿平静的问。
“到宫门口了。”
唐睿回身,无声的说:阿景,等我。
正此时,牧景站在京都城门外面,望着上头的大字。
轻夏帮她紧了紧衣服,说到:“阿景,我们走吧。”
牧景闻言,转身,抬步,一步一步,很重,很稳。
“回禀皇上,太后娘娘,睿王回来了。”和总管进来回到。
“宣。”唐皇吩咐。
唐睿由和总管从云近手里接过,搀扶着走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皇祖母。”
太后一步步行至唐睿面前,伸手解下他缚眼的白绫,看到他无神空洞的眼睛,回身瞧着面容镇定双手紧握在下方的唐皇,“你想毁了他?”
唐皇抿唇不语,陆昂来禀报的时候,他也惊了惊,命其隔日放唐睿出来,可当晚,牧景就将他劫走了,他没敢派人去追,怕伤到唐睿。
唐睿平静的与太后解释,“皇祖母不必挂心,孙儿已经无碍了,过几日应该就能恢复。”
太后看向唐皇,“皇上可还有事?若无事,哀家带睿儿回南斋宫,让文太医瞧瞧。”
“为何伤了眼睛?”唐皇终是开口问道。
“回父皇,儿臣也不知,但为儿臣诊治眼睛的人说,儿臣吃了两种相克的食物,凝成毒素,堵塞了心脉,是以伤了眼睛。”
太后又帮他缚好白绫,“这才是阿景劫你出狱的真正原因吧?”
“是,若她再晚来一日,孙儿这双眼睛也就彻底废了。”唐睿的声音不复平静,有深深的自然而露的情愫。
唐皇缄口不言,太后瞧了眼他,道一句“皇上该好好彻查此事”,带着唐睿离开了。
回南斋宫的路上,太后缓缓说道,“阿景这个时候不知在哪儿?”
“对不起皇祖母,都怪孙儿,没能好好照顾阿景。”
太后侧眸,轻笑,“哀家瞧着你如今这模样似丢了魂儿一般,可是对阿景上了心?”
唐睿回到:“自与阿景结成夫妻,孙儿便时刻感激着皇祖母,将世间唯一的她送到孙儿身边。”
“你能有这样的心,哀家很欣慰,看来哀家没为她挑错良人。”太后又看向他,“既是这样,你可愿意去陪着阿景?”
唐睿突然停下,摸索着太后,抓住她的手,不敢确信的问,“可以吗?孙儿真的可以去陪她吗?”
太后拍拍他的手,“别急,等你眼睛恢复,哀家会安排你去陪她,你记住,你和阿景是哀家亲自主持的婚事,哀家没同意,她就永远是你的妻,你要真心待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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