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
“前儿忠义候来觐见,似与父皇说了些什么,父皇面色有些沉重,本宫问了,父皇只说无事。”唐誉说罢又扫了眼侍官手中的典籍。
御书房中出来,唐睿和季锦往琉钰殿的路上,季锦突然问他,“王爷还记得母妃给我们的红色玉石吗?”
“记得,怎么了?”
“王爷的玉石没带在身上吗?”
唐睿直视前方,一字字清晰的说到:“本王送给阿景了。”
季锦停下,望着他,“王爷真的对牧景上心了?”
唐睿深意的瞧了眼她,和煦的望着天空笑,“或许,老天怜悯本王,派她来慰藉几分。”
季锦明白他言下之意,抿了抿唇,也扬起笑意,“既然王爷喜欢,臣妾自当好好儿待她。”
“本王觉着如今的你似有些堪破红尘。”
“王爷说笑了。”季锦垂眸又抬起,环顾了四周,对他轻声说,“昨儿妾身奉皇祖母口谕前去寒殿送御寒的棉被,阡瑜脸色泛白,止不住的干呕,六弟什么也没说,臣妾不好多问,王爷晚点儿得了空与皇祖母说说,前去瞧一瞧吧。”
唐睿点头,戌时过后请示了太后,往寒殿去了。
“王爷留步,皇上吩咐没有口谕,任何人不得踏进寒殿。”守门的人拿捏得当,阻止了唐睿的脚步。
“本王奉太后口谕,也不能进吗?”
守门的人思忖片刻,“王爷,晌午的时候皇上来过一次,吩咐往后没有他的口谕,任何人不能进,请王爷不要为难属下。”
唐睿往殿里头望去,唐厉扶了阡瑜站在门口,朝唐睿微微点头,又摇摇头,唐睿站了一会儿,点点头离开。
深夜,后宫里的人都被惊醒,乱作一团,云近着急忙慌的敲着唐睿所在听景阁的门,“王爷,不好了,出事了,您快醒醒。”
唐睿沉声吼道,“进来说。”
云近推开门,立马拿了衣服就要为他更衣,嘴里念念不停,“王爷,季贵妃流产了,太医正在诊治,您快去看看吧。”
唐睿猛地坐起,披上衣袍,边走边穿,“到底怎么回事?”
“据说是受了惊吓,从床榻上跌了下来,磕着了。”
“不是有近身侍女看着,如何会跌下床来?”
“近身的侍女采儿不知为何晕了过去,现在还未醒,太医也查不出原因。”
唐睿脚下加快,青霖殿院中站着皇上和皇后还有陪在一边的泠嫔。
“怎么样了?”
秋嬷嬷对上唐睿的问话回到:“回王爷,贵妃娘娘脱离了危险,只是……”
唐睿明白,孩子没保住,这个他不知弟弟还是妹妹的孩子匆匆的来了六个月不到,终是无缘得见。
唐皇失落的站了不多时,没再进去寝室看一眼季贵妃,离开了。
皇后走到唐睿面前,说到,“多陪陪你母妃,她可能一时难以接受。”
“儿臣知道了,更寒露重,母后也回宫休息吧。”
皇后颔首,在秋嬷嬷的搀扶下也离开了。
季锦正巧碰上皇后离开,行了礼走到唐睿身前,与他一起进入青霖殿,季贵妃昏睡着,寝室里还有不浓的血气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