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儿?”
牧景问一路握着她的手往前走的人,这不是去宫里的方向,反倒是人迹罕至的皇室侧陵方位。
唐睿回头看一眼她,又直视前方,“阿景,你忘记刚刚的事情了吗?”
“没有!”
“如何才能忘记?”
牧景停下步子,垂着眸,“不知道,是我害死了他们。”
“不是,他们罪有应得,这是上天的惩戒。”唐睿软着声音劝解。
牧景摇摇头,固执的说到:“是我害死的,我害死了他们。”
“那我也有份儿。”
牧景抬眸,望进他眼眸深处,“和你有什么关系?”
唐睿带她继续往前走,直到进入皇室侧陵,扬手止了看守之人的行礼,往深处而去。
一棵约莫两丈高,异常粗壮的菩提树,宛若水中的倒影,往下生长的枝干围成一方天地,与之相对往上生长的枝干也绕出一方天地,下面被遮住了光,反观上面露天透亮。
他说,“我们上去。”
她依言带他上去,被他捞在怀中,靠着胸膛,听他平稳的心跳。
“阿景,你我是夫妻,本该同甘共苦,你来找我,不经意做了这件事,这源头自是因我而起,我是你的夫君,理应承担,你懂吗?”
牧景从他怀中仰起头,凝视着他,“觅妃是励王的亲生母妃,这错是我犯得,我承担,日后无论有何后果,我也不会让励王怨恨你。”
唐睿紧紧的抱着她,发自肺腑的挂着笑意,“你涉世不深,很多事情还不明白,就算没有这件事,六弟往后依然会怨恨我。
因为右丞相和觅妃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五年前就知道,也暗中调查了很长时间,他们是如假包换的亲兄妹,这样乱伦的事情,迟早都会遭到天谴。”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素净的脸颊,“右丞相身后不止一股势力支持,他几乎牵动着朝廷四分之一的官员,父皇也不是不敢动他,只是朝中权力要两相制衡,以免一家独大。
宁庭轩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是个厉害的角色,而右丞相就能与他相抗衡,还有那些世家,外姓侯爵,如今势力都已经不可小觑。
我与季锦成亲,里头也暗含了这些个道理,等日后,我一一告诉你。”
牧景微微点头,“我明白皇上赐婚的意义,武林盟那日也只是为了稳住他们,找了托词。”
“我知道。”唐睿垂眸,“今日的事,你只当从未发生过,见了六弟平常对待就好,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其他的交给我。”
牧景久久不应声,唐睿将她往上托了些,侧了身子,伏在她颈窝间,轻轻的触碰,牧景眨着眼睛,发觉有些不对,迟疑着问出声,“你解我衣服做什么?”
“洞房!”
倏地,牧景推开他,脸色绯红,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说道:“我得走了,你也回宫吧。”
“别动。”唐睿又拉她入怀,不可思议的瞧着,“你没闻到什么吗?”
牧景吸了一鼻子,呢喃道:“这味道怎么越来越浓烈了。”
唐睿托着她的小脸,抑制不住心里翻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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