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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适合建造水车的地点,都在他们现有聚居地的周围,现有的人口也会迁居各处,不再像原先那样聚在一起无所事事,日子久了便可以分而治之,不再是铁板一块。当然了,他们现在也不是铁板一块,内部早有矛盾。
只要按照我的计划推行下去,从贡献点制度开始,趋势就无法改变,哪怕那些水车最终毫无用处,对我而言也算成功。而且水车怎会无用?我让他们建造水车还有别的东西,就是这个世界中将来最重要的生产资料。
我付出了贡献点,这是雇佣他们工作,将来这些生产资料都属于我,接下来我还要发布拓荒开发项目呢,新开拓的无人地域包括附属资源目前看似无用,但将来也是属于我的。你们不会没学过政治经济学吧?应该明白。
至于你们十个,都是我最器重的人,所以这次才会带你们来,你们也是掌花使议会的成员。”
薛慕涛露出惊喜之色,又有些疑惑道:“多谢芦师器重,可是,可是我等尚未修成五心谷秘法,也掌握不了副器妙用,怎么能成为掌花使呢?”
成为掌花使有何好处,薛慕涛当然清楚,他甚至很羡慕。可是修习另一门方外世界秘法会如此之难,就算原先已有根基,好不容易勉强修成了静沙岛秘法,如今再想修成五心谷秘法可不是短时间的事。
没想到芦居子大手一挥,让他们十个也成为掌花使,并加入掌花使议会,哪怕他们并未修成五心谷秘法,并不具备传统的掌花使资格。
芦居子笑道:“能修成五心谷秘法更好,但你等修不成也没关系,只要能自如出入门户即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薛慕涛满脸堆笑道:“对呀,副器都已被芦师收回,门户是否开启,全在芦师您的一念之中,我们和那些掌花使并无区别,反正就是都能来回跑嘛。”
在五心谷中传递消息并不难,总共也只有三万多人,相当于一个小镇的人口,就算居住范围散布的比较广,也都分布在同一片平原上。但是想把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却不容易,幸亏有五十多名掌花使四处奔波……等到正式召集族人共商,已经是三天后了。
所谓族人共商,也不可能三万多人都坐在一起开会,既没有那么大的会场,而且那样一来也听不清到底谁跟谁在说话了。所以这次总共来了三百多人,除了五十多名掌花使之外,其余的都是各村落的首领或者说领导。
而且这三百多人也不可能全部坐在前面参与讨论,真正开口讨论的只有几十人,其他人则坐在周围,有必要的时候可以举手表决。
叶宗清仍是名义上的谷主,所以会议还是由她开场,她却不想多说,只是简短的介绍了情况,反正大家对发生了何事基本都已了解,然后问众人有何想法?
紧接着就是一场激烈的讨论,众人各抒己见,场面很嘈杂、情绪很激动,最后还是叶宗清站起来收场,提醒大家先别说没用的。其实众人要决定的只有两件事:接不接受芦居子的计划,假如不接受又该怎么办?
众人又都沉默了,神情都很复杂,叶宗清看在眼中暗暗叹息。她能看出来,在场的三百多人大部分对芦居子的计划本身都是持赞同态度的,但是有些话话又不好直接说出来。
对于这一点,芦居子早就料到了。他毫不担心族人共商的结果,三万多人不可能全部跑出来说话,真正能够做出决定的,就是五心谷中实际的掌权者,包括那些掌花使以及各部族的领导,他们能看到计划中的好处。
想赞同又不好说出口,原因也很简单,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夺取了五心莲,然后自称掌花总使,抛出这些计划希望五心谷执行。假如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就算实行这样的计划,也应该由他们自己来做主啊!
刚才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很多人都表达了这样的意思。可是他们也没有想想,假如不是芦居子突然控制了天地秘境,有谁能够轻易制定与推行这样的计划吗?
沉默半晌之后,有位老者轻轻咳嗽一声开口道:“宗清,来的人是高手,可你也是我们五心谷的第一高手。他们总共只有几十个人,而我们五心谷中有三万多人。难道我们就不可以挑选高手找机会发起偷袭,将五心莲给夺回来?”
说话者是本地一个最大部族的族老,也是最有权威的一位首领,从他对叶宗清的称呼就能看出其身份。此人姓梁,叫梁腾飞,年纪已经快一百一十岁了,是掌花使梁陆的曾祖父,身子骨还挺硬朗,耳不聋眼不花,腿脚也没毛病,毕竟一辈子都把天地灵物当饭吃。
叶宗清突然觉得左边腮帮子有点疼,这好像是牙疼,她不得不开口道:“梁老,那人精通五心谷秘法,又有五心莲在手,只要在这个世界里,他几乎就是无敌的!”
梁老并不是掌花使,没有修习秘法催动控界之宝的经验,但叶宗清有啊。控界之宝这种东西,拿到外面去可能妙用威力有限,但是在方外世界中就是妙用无穷的神器,根据修为境界的不同,发挥的威力也不同,夸张的程度甚至能掌控天地之威。
想一想,和这样的人动手,就仿佛与整个天地为敌,哪有获胜的机会?假如真是吃错了药召集一批人冲上圣峰去“偷袭”,估计还没登上峰顶就会全部被狂风卷飞了,至于会不会摔死还要看对方是否手下留情。
又有一人问道:“那么叶谷主,假如你将五心莲夺回,是不是就可以灭了他?”
叶宗清想了想,实话实说道:“说功夫二字可能更好理解,那人的功夫确实在我之上,但我若在五心谷中手持五心莲,的确可以与他一斗,最不济也可以将之驱逐。”
梁腾飞长叹一声道:“宗清,你怎么能让那人夺走五心莲呢!”
叶宗清突然又觉得左边的牙开始疼起来了,无奈道:“五心莲置于大阵中,众掌花使方能凭借副器开启并出入门户,并不是由我随身携带,我其实也不过是一名掌花使。那人应该是勾结内应趁虚而入,他已经得手。”
梁腾飞仍有些不甘心道:“老朽虽然未能修成世代相传的秘法,但多少也是有见识的。那人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催动五心莲吧?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呢,我们只要有心筹划,总能等到机会突然出手将五心莲夺回,那么这场危机也就化解了!”
叶宗清不得不提醒他道:“梁老,以那人的修为,只要有五心莲在手,可以察觉五心谷中发生的所有事情。比如今天我们今天说的每一句话,包括说话时内心中真实的态度,只要他想知道便都能知道。”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叶宗清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芦居子的确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催动五心莲,但今天族人共商的场合,芦居子必然会关注的。在这里商量怎么偷袭对方夺回五心莲,芦居子等于就在旁边坐着听,而且几乎能听出每一句话的真假,偷袭有可能成功吗?
果不出叶宗清所料,远在圣山顶上手托五心莲的芦居子已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