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和矿泉水走了,他必须马上赶往报纸上刊登的村庄,去查个清楚,他很清楚,发生了这样影响恶劣的公共事件,恐怕国家特勤部门也已经卷入进来。媒体也被控制了,这种事情是不能如实相报的。
两个小时后,杜文宇来到了思茅县城下面的一个乡镇,乡镇很小,只有一条杂乱不堪的街道,街上很冷清,哪怕不是赶集的日子,但也冷清得有些怪异了。
走在街上,杜文宇吸引了从街道两旁射来的不少目光,他的确有些显眼,白皙的皮肤和这个乡镇有些格格不入,在这个位于北回归线上的乡镇,绝大多数人的皮肤都显得黝黑。
杜文宇发现那些人的目光中都是疑虑,而在更深层次,杜文宇还发现了他们眼底的紧张和不安情绪,那并不是针对他这个外来人的,杜文宇明白,恐怕是离奇死人事件带来的恐慌。
已近黄昏,夕阳西下,杜文宇看着手中的地图,向出事的乡村行去,山路崎岖,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高耸的山峰,丛林密布,路很难走,但这些对杜文宇都构不成阻碍。
来到一座山顶,杜文宇再次看向地图,在确认了方向之后,他没有选择去绕路,四下看了看,在感应到附近没有人之后,杜文宇猛的提气,而后一个纵跃,向百米外的另一座山峰落去。
杜文宇速度极快,几十里的山路很快消失在他身后,不一会儿,杜文宇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一阵歌声,很像山野樵夫的山歌,但仔细听又不像,因为杜文宇听出来,那是多年前的一首流行老歌,《冲动的惩罚》。
杜文宇循声看去,透过丛丛密林,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道士竖着发髻,身穿一身黄-色道袍,在他胸前吊着一只不大不小的酒葫芦,他手中拿着一杆白色帆布,帆布上写着占卜,算命,测算吉凶等字眼,而在道士背上还插着一尾拂尘。
道士年龄在五十左右,他一手拿着旗杆,一手扶着酒葫芦,时不时喝上一口,一路摇摇晃晃,颠颠簸簸,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悬崖一样。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老道士那破锣嗓子把这首当年十分流行的歌唱得四不像,到处都是破音,而他自己却显得非常悠闲自得。
杜文宇看见这样一幕,感到极为滑稽,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老道士唱这样的歌曲,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同时杜文宇也感应到老道士是一个修行者,但实力却不怎么样,可却也有长生诀第二层的功力。
这是杜文宇看见的第一个除了自己爷爷和大苦大师之外的修行者,他知道老道士在这个时候来到这种荒野之地,一定不会是为了云游算命,肯定和僵尸事件有关。
杜文宇很快来到山路上,装作一个登山走累的游客在路边歇息,不一会儿,老道士就摇晃着走了过来,“那一夜,你满脸泪水,那一夜,你为我喝醉……”老道士喝了一口酒,又唱了起来。
可是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他看见了不远处的杜文宇,老道士瞪圆了眼睛,几大步就来到杜文宇跟前,“你是人是鬼?”老道士瞪着杜文宇,弯着腰上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