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
沐子溪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顿时如同混沌世界的脑海,清晰了不少,硬是支撑着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十万……”是的,十万,她只要十万,只要够支付父亲的医药费就好了。
她的视线渐渐清晰,看清了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屈辱的咬着下唇,谁能想象的到,眼前这个俊逸非凡的男人,竟然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他竟然一夜都未停的索取她!丝毫不顾及她还是个处/女,只是发泄着他的兽欲。
而他的欲望,真的是太可怕太可怕了,让她不敢回想自己昨夜是怎么挺过来的……
“十万?就为了十万块钱,你就出来卖了?”承皓天冷然嘲讽的一笑,仿佛听到的只是十块钱一样嘲讽着沐子溪。俊逸绝伦的面孔上,闪现着邪恶的笑容,把她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脚下。
沐子溪的心顿时划过更深的痛苦。是啊,只是十万元,可是对于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说,十万元是天价!她每个月的生活费,连五百块钱都不到,去哪里弄十万块钱呢!
“不过,十万块钱,对小姐来说是不少了。”承皓天的下句话,仿佛一把刀一样扎进沐子溪的心里。小姐。这个字眼,让她好疼好疼,疼的深入骨髓。
“可是,你自认为,你昨夜,值十万么?我没记错的话,在这会所里,可是可以买到主动做的女人,也就是说,我可以一晚上不需要花费任何力气的享受,一切都由女人来做,你自认为,你昨夜,有主动过么?”承皓天似是乐此不疲的想要看她一次次苍白绝望的表情,邪恶的笑着,在嘲讽着她一文不值,然后享受着她的无力而痛苦的表情。
沐子溪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白纸一样近乎透明。她没有主动过,因为,她不会……她付出了一夜,被他折磨了一夜,可是到现在,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十万块,他都不愿意给吗?
“可是我……我毕竟是处不是么?”沐子溪鼓足了勇气,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她需要钱,她必须为自己争取。一夜之前的她,甚至连黄色笑话都不敢接触,但是现在,却会和他为了自己的处/女/膜讨价还价。这一点,让她自己都觉得嘲讽,心痛。
“处/女?哈?你以为处/女真的很值钱?这个年头,几百块钱就能重新做一副处女膜好不好?你真的当我是冤大头?你有什么证明你是真的处女?你的膜,不是假的?”承皓天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沐子溪,仿佛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宠物,只感觉兴致勃勃。
他的话,让沐子溪再一次哑口无言。昨夜她是被迫的,以前她根本都不懂房事,她又怎么会知道用什么方式来证明自己呢?好可悲啊,真的好可悲,她竟然无法证明自己是处女,但是已经失去了自己最宝贵,最在意的东西。她现在还有什么呢?如果连钱都得不到,她该怎么办?
“看来你是无法证明了。而你的技术,实在不值十万。我就照正常价格付账,五万。”他洒脱的说道,好像根本什么都不在乎,看也不再看沐子溪。沐子溪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
“不!五万块不够!真的不够!”不够啊!才五万怎么够!另外的五万,她要去哪里凑?今天就已经到时间了!难道她还要再去找男人卖一次身么?
不!她做不到了!她好痛苦!再有一次,她会死的!她绝对无法活下去!与其这样羞辱的活着,她还不如去死!
“不够?你还真是贪心,不过,一切和我无关,你根本就不值十万。”说罢,承皓天已经转身,抽出一张支票签下来,随手丢在地毯上。沐子溪看着那飘然落地的纸张,只觉得那被随意丢掉的是她的自尊心。
“不!先生!你不要走!我可以让你满意的!再来一次!我可以让你满意的!”不要了。她什么自尊心都不要了。她现在只要钱,只要救了她的父亲,哪怕自己之后就去死也无所谓!她大声的喊叫着,努力的支撑起自己近乎残废的身体,扑通一声跌下床,扯住了他的裤管。
男人的脚步停下,微微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满是轻蔑,刺得她心好疼,可是她不能再去找别人卖身了。与其再来一次,她宁可现在就重新再来一次。
“我看,你不是觉得钱不够,而是没享受够吧。”承皓天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目空一切,仿佛看着垃圾一样,凝视着沐子溪。
满身的王者之气,一瞬间只让沐子溪觉得他是不会再出现在她的世界中的王者,他一脚甩开她,继续向门口走去,根本不理睬她,绝情而果断。仿佛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一般。昨夜只不过是沐子溪的一场噩梦而已。他的话仿佛一把挖心的刀子,将她的心口掏空,可是她却不能放手。
“不!先生!你不要走!求你了!”沐子溪撕心裂肺的哭喊,这一刻,她再也承受不住屈辱的哭出来,踉踉跄跄的起身,抱住了他欲离去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