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水,北京,宁刚放下电话,眉头皱了起来。
宁老爷子刚放下报纸准备上房里去睡觉,见长子眉头深锁的样子,便又坐了下来。
“怎么,老四那边出了什么麻烦事要你帮忙?”宁老爷子问长子。
“也不是他,是齐泰国两口子的事。”宁刚把老爷子的茶杯递了过去。
宁老爷子挑眉问:“两人吵架了?”
宁刚摇了摇头,说道:“要真是这样倒也好办,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但不是。”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爹也知道之前老四说的吧?蒋从河的那个女儿蒋晴看上去了齐泰国的事。”
宁老爷子点头:“是有这么个事,然后呢?”
“那蒋晴这么不顾不管的,原来也是有原因的,老四也不知托了谁得来的消息,那个丫头原来小时候就得过间歇性的精神分裂症,现在估计是病发了!”
宁老爷子听到这,坐直了身子,双眉一皱:“这么严重?”
宁刚嗯了一声:“估计也是魔怔了,不然不会这样的死心眼,蒋从河的爱人也赶过去了。”
这样的话,估计是真的病发严重了。
“带回来治疗就好了。”宁老爷子松开眉道。
“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蒋从河的爱人,鲁淑芬您也知道的,眼高于顶的一个人,疼孩子说那是溺爱也不为过。看女儿被欺负了,肯定不会放过那两口子,齐泰国去训练了,家里就剩了程素,鲁淑芬找了上门,结果起了争执。”
宁老爷子听到这里又皱起眉来。
“程素流产了!”
“什么?”宁老爷子一惊,愕然的看着他:“那孩子,流产了?”
宁刚点了点头,道:“是鲁淑芬推了她撞了桌角。”
宁老爷子心中微酸,他年纪大了,也听不得那样不好的事,尤其又是这样本该新生添喜的事。
“那孩子没事儿吧?”
宁刚说道:“身子骨还算好,养好了也没大碍了。但是偏巧齐泰国这时训练回来了,他去把鲁淑芬打了,差点捏死了蒋晴。”
这才是他最头痛的事,这齐泰国才刚熄了个事,又起了这么一个事,咋不头痛?
宁老爷子怔了怔,半晌道:“这也不怪他,但凡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样的事。”何况那也是个有血性军人。
“出了这事,肯定瞒不住,蒋从河那边肯定会借题发挥。老四的意思是,让我帮着兜一兜,爹你看,这都叫什么事?”宁刚有些不满,道:“家不平何以平天下?这齐泰国,我在想,是不是太不能经事了点?”
宁老爷子看着他道:“老大,正是这话,家不平何以平不下,而自己的人都护不了何以护家国?自己的妻子吃了大亏,自己没了一个孩子,如果他只声不吭,你敢用他?”
宁刚皱眉。
“冲动是冲动了点,受了这样的刺激,哪能平心气和?关键是他没理智全失。”宁老爷子叹道:“一个人被逼到了绝境,就只能奋起一搏了。”
“爹你的意思是?”宁刚小心地试探。
“儿女情长的事,也是家务事,我们不好插手。但你刚才有句话说的好,家不平何以平天下?蒋从河这是不是也叫治不好家?还纵得妻子把人推流产了,说不好听的,这也算是杀人吧!”
宁刚一怔,满面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