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襄嫔离开,才有人道:“襄嫔向来就是这个性子,娘娘又何苦和她置气。”
德妃瞥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本宫不过是告诉她尊卑贵贱这四个字怎么写,她进宫多年,也该懂懂规矩了。”
那妃嫔心里头一惊,心知德妃是借着襄嫔的事情来警告众人。
可怜襄嫔前些日子才命人掌捆了宁贵人,教了宁贵人什么叫做尊贵卑贱,不过几日的时间,同样的事情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作死,好端端的惹德妃做什么,德妃虽然失了凤印,可并未见得失宠。这宫里头的事情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德妃没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呢?
“好了,时辰不早了,咱们都回各自宫里吧。”
等各宫的妃嫔离开后,跪在地上的秋梅才站起身来,朝里头走去。
而这个时候,王密蘅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早有几个宫女给她清理了身子,换上了一件略显宽松的旗装。
等秋梅将外头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告诉王密蘅时,王密蘅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
“你说李公公堵住了陈稳婆的嘴,皇上什么也没说?”
“嗯,奴婢看的清清楚楚,陈稳婆好像要说些什么,也不知怎么了,就被李公公突然堵住了嘴。虽说陈稳婆犯了忌讳在皇上面前说了个“我”字,才被李公公教训了,可奴婢总觉着,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听着秋梅的话,王密蘅也觉出几分诡异,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见着王密蘅的脸色,秋梅不由得出声安慰道:“主子也别担心,皇上已经命人将陈稳婆关进慎刑司审问去了,进了慎刑司的,还没有撬不开嘴的,皇上定会给主子一个交代的。”
王密蘅微微颔首,心里头却隐隐有一种预感,陈稳婆那里怕是什么都交代不出来了。
“小主,您先歇着吧,奴婢去小厨房给您熬碗红枣粥补补身子。”见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秋梅急忙将话题岔开了去,主子才刚生产完,最忌讳伤神了。
听到秋梅的话,王密蘅微微抬了抬眸,“嗯,那你去忙吧。”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秋梅才端了一碗红枣粥走了进来,却见着自家主子躺在床上睡着了。
秋梅轻轻叹了一口气,主子今日遭了这么大的罪,好在,主子福大命大,逃过了一劫,不然的话,这一下子怕就是一尸两命了。更让人高兴的是,主子又替皇上生了个小阿哥,这日后在宫里头的地位就愈发的稳固了。
秋梅伸手替王密蘅掩了掩被子,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王密蘅正睡着,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饭香。
她睁开眼睛一转头就看见了秋梅正将食盒里的饭菜一碟一碟的往出拿。
“什么时辰了?”王密蘅显然已经睡过了头,不知道这会儿是什么时间了。
“主子睡了好久,外头天色已经黑了。”说着,将饭菜摆好,就过来扶着王密蘅起身,拿了两个软枕垫在她的后背处,然后,将小木桌搬过来放在了床上。
几乎一天都没怎么吃饭,看着小桌子上的这些菜,王密蘅立即就有了胃口。
“主子,您身子弱,多吃点儿东西。”
乾清宫内
康熙坐在龙案后批阅着奏折,没过多长时间,李德全就从殿外走了进来。
“皇上。”
康熙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奏折,视线停留在李德全的身上。
“招了吗?”他的声音阴沉,带着一种让人畏惧的威严和寒意。
“是,才进去不久,那稳婆就都交代了。”李德全应了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供状,上前几步,双手交在了康熙手中。
康熙打开那张供状,随意的扫了几眼,半晌才道。
“慎刑司那里,让人处置了吧。”
“是,奴才明白。”
听到康熙的话,李德全点了点头,不用皇上说,他也会派人处置的。
事关惠嫔 ,便是关乎大阿哥,为了皇家的脸面,为了大阿哥的前程,这谋害皇嗣的罪名自然不能落在惠嫔的头上。
“传旨,命祥嫔到乾清宫伴驾。”
康熙的话音刚落,李德全就猛地瞪大了眼睛。
祥嫔?
皇上莫不是,想要祥嫔,当这个替罪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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