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德妃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她,然后便折转回来。
待宜春将德妃的话传到成嫔耳朵里后,成嫔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便猛地站起身来,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许多,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娘娘,您怎么了?”宜春瞧着自家娘娘的神色,随即担心地问道。
看着成嫔慌乱地走到床前蹲□子将床榻底下的一个檀木盒子寻了出来,宜春的眼睛里露出一抹不解。
娘娘什么时候,在床榻底下藏了一只盒子?
成嫔没顾上她的疑问,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拿了出来,放到桌上。
“入夜的时候偷偷找块儿空地埋了,千万别被人发现。”成嫔看着那檀木盒子有些微微地愣神,许久才沉声吩咐道。
“是,娘娘,这里头是?”宜春一脸的不解,
成嫔瞅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只是本宫的一些旧物,你拿去埋了便是。”
宜春听了,虽然依旧有些疑心,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檀木盒子朝外头走去。
入夜后,宫女们都睡熟了,宜春偷偷地拿着檀木盒子走到了院子里,环视了四周片刻,见没有人,便拿起树下的一把铲子用力地挖了几下,很快就挖出一个洞来。
正将盒子放进去的时候,她突然起了一丝好奇心,自家娘娘口中的旧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心里想着,手指便不由得触摸在那只檀木盒子上。
从娘娘那里出来后,宜春一直都觉着有些奇怪,娘娘入宫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除了些碎银子连件贴身的衣物都不能往进带,娘娘又哪里来的这些旧物?
宜春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伸手慢慢地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件做工极为精致的肚兜还有一只拨浪鼓。
看到这些,宜春伸出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那里,良久,才将那件肚兜拿了起来。
娘娘所说的旧物,竟然是这两件东西?
宜春的手触摸在软软的肚兜上,冬日的寒风让手下的布料冰凉似玉,她将那肚兜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隐隐的一阵熏香传入了鼻间,好闻的很。
此时,一阵寒风吹来,刮着枝叶嗖嗖地响了起来,宜春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着,指尖一颤,手中的东西猛地落到了檀木盒子里。她迟疑了一下,很快便用土将盒子给掩埋了起来,然后拿手给压实了,再往上头铺了一层枯黄的落叶。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宜春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房间里,撩开被子躺了下去。可是这一晚,她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方才见到的那件小肚兜。
娘娘说,这东西是她的旧物。难不成娘娘入宫之前,便已经有过身孕了?
宜春心里想着,却立马摇了摇头。
秀女入宫前都要先由有经验的嬷嬷验身,这后宫里,是容不得半点儿不贞洁的女子存在。
更何况,娘娘若不是处子,头次侍寝后是没有落红的,倘若如此,皇上定然大怒早就让人处死了娘娘,娘娘便不会从一个小小的答应成了如今的一宫主位了。
想明白了这些,她心里头便有了另外一个疑问。倘若这东西不是娘娘进宫前的旧物,那娘娘为何要小心藏着?再者,自家娘娘的旧物德妃怎么会知道,还特意派了春纤姑娘过来告诉娘娘这件事情。
那件肚兜,到底有什么古怪?
含着这样的疑问,宜春用了好长时间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却觉着喉咙里有些难受,脑袋里也沉沉的,她只当是昨夜在风口上蹲着着了风寒,强撑着起身收拾妥当回到了正殿。
见她进来,成嫔使了眼色将殿内伺候的宫女都打发了下去,低声问道:“怎么样?”成嫔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宜春的身上,眼睛里带着一抹小小的紧张。
“娘娘放心,一切都办妥了。”宜春恭敬地回道,却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成嫔随口问道。
“娘娘恕罪,许是昨夜受了些风寒,吃些药便好了。”
“嗯,不舒服就休息一日,本宫这里有她们伺候便是。”
“是,奴婢多谢娘娘。”宜春福了福身子出声谢道,得到成嫔的示意,这才转身朝殿外走去。
少时,有宫女过来回禀,说宜春姑娘情况不对,像是有些发热,听到这话的成嫔脸色骤然一变,连手中的茶盏都掉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其实宜春姑娘只是有些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