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像昨晚,接到侍寝的旨意都打算去乾清宫了,没想到皇上却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虽说一宫主位可以在自己的宫里侍寝,可皇上若没有那个心思亲自过来,便也只能委屈一些像往常一样被人扛着过去了。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主子晋升嫔位之后头一回侍寝,皇上就给了主子这般的体面。这份宠爱,在宫里头可是头一份儿。反正,她是没见过。
王密蘅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身上酸痛的感觉才略微缓解了些,心里又一次叹道好在皇贵妃被康熙禁了足,不然的话她这会儿就是再怎么累也要去承乾宫请安,不仅如此,怕是还得听些拈酸吃醋的话。
这可是时隔几个月之后康熙头一回翻她的牌子。
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王密蘅终于觉得全身上下都清爽了一些,用了早膳之后,就让人将两个小包子抱了过来。
刚睡醒的小包子格外的萌,小小的眼睛半睁半闭的,摇晃着肉呼呼的小胳膊咯咯笑着,那样子,可爱死了。
王密蘅低下头去咬了咬小公主的小手,然后又戳了戳小公主散发着奶香味儿的脸颊。柔柔的,滑滑的,感觉好极了。
好在自家儿子从出生起就格外的大度,偶尔因着妹妹被她这个当额娘的给忽视了也不会吃醋,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被这儿子给嫌弃了。
秋梅站在那里,嘴角含笑道:“小主真是好福气,小阿哥这么懂事。”
王密蘅嘴角抽了抽,心道:也不知道是真懂事呢还是这性子本就这样淡淡的。
这性子,像了谁呢?也没见康熙什么时候这样冷淡过啊!
这话若让秋梅听见,定会感慨一句:主子您是好福气,可这宫里头不是哪一个都有主子您这般的福气。
王密蘅坐在软榻上,低着头不时逗弄着两个小包子,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主子,奴婢听说昨晚上玉贵人动了胎气。”秋梅站在那里,迟疑了许久才将憋在喉咙里的话说了出来。
王密蘅听了,眼中略微闪过一抹诧异,转头吩咐两个奶娘将小阿哥和小公主抱下去,好生照看着。
待奶娘退出殿外后,她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不是才刚诊出有孕,怎么这么快便动了胎气呢?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
看着秋梅脸上的表情,王密蘅当即便明白过来,这哪里是恩宠,分明是故意给她拉仇恨吗?
“传了太医没?”王密蘅又开口问道。
“传了,原本是想惊动皇上来着,不过刚到咱祈祥宫就被李公公给挡了回去,说身子不好传太医便是,扰了皇上的兴致谁都担不起。”
听到这里,王密蘅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又不傻,自然听得出这丫头口中的兴致指的是什么意思。
生平头一回,王密蘅觉得自己有了“狐媚惑主”的潜质。
原来,“狐媚惑主”这四个字,并不是随便说说的,怪不得后宫的女人拈酸吃醋起来总不忘将这四个字挂在嘴边上。
慈宁宫
自从康熙下了旨意,德妃和惠妃便一直守在太后的床前,直到后半夜才去偏殿安置了,一大早便听容姑姑过来回禀,说是太后终于醒了。
收拾妥当之后,两人这才相携着去给太后请安。
殿中除了浓浓的药味儿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太后已经能坐起身来了,手里拿着一串紫檀罗汉手串,一下一下的拨弄着,见到她二人过来,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好了,都起来吧,哀家这一病,倒是让你们受累了。”
“臣妾不敢,能侍奉太后是臣妾们的福气。”听了这话,德妃赶紧说道。
听了这话,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哀家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也难怪皇上喜欢你。”
惠妃被人抢了话,又听着太后这番话,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挂不住。
这个时候,容姑姑走上前来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太后。
“没事,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太后,钟粹宫的玉贵人昨天被查出有孕了,可现在......却动了胎气。”
她这话一出,惠妃脸上勉强维持着的笑意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