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好奇也是有的。
王密蘅想想也是,不过却让人小心看着,生怕他随意抓个东西往嘴里塞。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小路子慌乱的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跪下来回禀道:“娘娘,今日早朝奏报葛尔丹兵犯外蒙,皇上有意再次御驾亲征。”
听着小路子的话,王密蘅的面色大变。
葛尔丹,御驾亲征?
来到这个朝代这么久,王密蘅一直都生活在一片祥和中,如今一听,倒真是愣住了。
康熙二十七年,她尚未进宫时,噶尔丹亲率骑兵三万自伊犁东进,越过杭爱山,进攻喀尔喀,占领整个喀尔喀地区。喀尔喀三部首领仓皇率众数十万分路东奔,逃往漠南乌珠穆沁一带,向清廷告急,请求保护。
康熙御驾亲征,先后在乌兰布通和昭莫多大破准噶尔,只因病回京,未能消除隐患。
“主子,皇上亲征,实在是令人担心。”没等王密蘅开口,秋梅就满是担心的说道。
这后宫之人,听到战事想着的无一不是危险。皇上虽为九五之尊,可若是出了什么茬子,主子可就......
秋梅想着,却没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王密蘅坐在那里,短暂的怔愣后,也回过神来,吩咐道:“交代下去,此乃朝堂之事,不可私下议论。”
秋梅也知道轻重,只福了福身子,就转身走到了殿外。
王密蘅示意一眼,让嬷嬷把小十六抱下去,又吩咐殿内伺候的人都出去。
一时间,殿内只留下王密蘅一人。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随手拿起碟子里的点心,还没放到嘴里,就觉着有些兴致缺缺。
王密蘅撇了撇嘴,也说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感觉。反正,就像是堵着一块儿石头,闷闷的。
好像是不想被这种感觉所主导,王密蘅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开看了起来。
翻了好几页,却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好吧,她承认,听着康熙要亲征之事,她心里头有些不安了。
这种不安,不是害怕,担心,而是好像一个亲人或是朋友离开自己,心里头空空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王密蘅合上书,放在桌上,趴在桌子上看着手腕上带着的那串红珊瑚手串。
哎,没办法,谁让在这宫里头她和康熙相处最多,也最熟悉呢?虽说两人也好些日子没见,可说句实在话,在她的内心深处,对这个男人还是有几分依赖的。
毕竟,自从进宫以后,他对她还算不错,甚至说得上有些纵容。
一想着她要独自在宫里,她就觉着有些隐隐的害怕。当然,这并不是畏惧,只是觉着少了个熟悉的人。
王密蘅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刚抬起头来,就见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王密蘅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皇上。”王密蘅低呼一声。
这个时候,他怎么过来了?
没等王密蘅起身,康熙就顺手拿了一杯茶盏递到她面前。
“喝杯茶醒醒神吧,昨晚可是没睡好?”
王密蘅眨了眨眼,迫使自己清醒点儿,伸手接过康熙手中的茶盏抿了几口,这才下榻请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王密蘅刚福□子,就被康熙顺手扶了起来。
康熙看了她一眼,道:“不是说在朕面前不必如此多礼吗?”
听了这话,王密蘅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什么时候说的这话,她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王密蘅呆愣的站在原地,康熙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王密蘅白皙的脸颊,心想:还真是福泽深厚,中了那种毒都能好了。
这样想着,康熙的视线又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王密蘅退后一步,没好气的道:“皇上不是答应过臣妾不动手动脚的。”
不知为何,她心里头很不舒坦。
离开之前到她这里,算是什么事儿,他以为她真的很好欺负吗?
对于康熙好些日子没来祈祥宫,王密蘅心里头还是有些小小的介意的,尤其是赶上今天心情不好的时候。
听着她的话,康熙倒是一点儿都不生气,目光落在她手腕处的那串红珊瑚手串上,柔声道:“好了,是朕不好,这些日子冷落了你。”
听着这声音,王密蘅不禁怔了怔,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康熙,见他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显然也甚少说这样的话。
没等王密蘅开口,康熙又道:“这手串不错,你戴着甚是好看。”说着,笑了笑,微微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