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已经死了,两名军士长若说没有些唏嘘是不可能的,但这种唏嘘还远没到转化为悲痛的程度。
从一开始他们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被卢塞安排进诺兰三军的目的。他们心中早就已经确定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两人,就都是卢塞的狗而已。
卢塞让他们咬谁,他们就得咬谁,这一个阶段直到成为三军军士长,他们三个还算得上是同气连枝,互为战友。
但后来,卢塞的实力已经明显见得到的强大了。祭典现场骤然发难,连续解决了珈蓝国王还有最具威胁的三王子,整个王城都纳入卢塞的手中。
至于那个掌握兵权的二王子,虽然被他成功逃走了,但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谁不知道珈蓝国训上说的清清楚楚,边境士兵只可对外不许对内,也不可插手王位争端。
那帮古板的将军可没有他们这么活络的头脑,自然不敢违抗这个千年古训。二王子想要依靠他们搬倒卢塞,成功的可能实在是微乎其微。
于是形势渐渐明朗,他们已经不觉得还有什么能阻止卢塞登基。那一天的到来,卢塞必将论功行赏,他们这些最初的追随者自然能够收获最大的利益。荣华富贵还是小事,加官进爵从王下的狗变成人上之人,这才是他们最渴求的。
如果埃米尔没死,这个三人中地位最高的家伙很可能就会得到如当今二王子那般的权利。而他们要差一些,最多就只能成为统领一方的大员。
但现在埃米尔已经死了,属于埃米尔的那一份荣耀封赏理所当然的就会落到他们的头上。三个人而且还是有败无胜的竞争,忽然变成了两个人近乎公平的竞争,这两个人心思活络起来哪还会有什么悲痛,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是现在到了卢塞面前,身为主人的狗当然不能把自己那点龌蹉心思表现出来。他们两人在提起埃米尔的时候这才表现出战战兢兢还无限唏嘘的模样。
但也同样的,在两人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如此大半夜的,神叨叨的陛下将他们招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说这两天的确是又发生了一些意外,比如埃米尔挂掉的同时本应该当场死去的老国王也被闯入的人给带走了。但在他们看来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他们也早已经得知当时的场景,肯定那些闯入的家伙是将老国王塞进了储物戒指,那应该是妥妥的死掉了。
而按照卢塞之前告诉他们的事情,除了埃米尔死掉了这件事,他们的计划都已经成功了。那个跟在卢塞身边的神秘强者已经记录下了叛国公主艾玛诱奸陷害国王,逆党贼人潜入最后辣手杀人这样一个场景。
而且他们也按照计划将这一幕送到了几乎所有的王室成员与宫廷大员手里,甚至也悄悄的散布消息,让所有人都认为这件残忍并有被纲常不容于世的事情,是二王子维多利亚命令艾玛做出来的。
陛下,您在忧虑什么?
禁卫军军士长安培一边琢磨着一边先开了口。
大王子卢塞昂着脑袋拧着眉毛从床上抽出一张纸,丢到了安培的面前。安培哪敢抬头,双手捧起这张纸就定睛观瞧。
他一眼就认出来,上面那鬼画符一般的字迹,就是面前这位陛下的真迹。一份情报竟然是卢塞自己手书,可见事情非比寻常,不禁严肃起来看了下去。
跪在安培身边的城卫军军士欧姆也是同样的疑惑不解,但他深知卢塞的脾气,这个时候只有等着。而当他看到安培的脸色越来越差,心中也开始惴惴。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张纸上写的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哼!
卢塞一声冷哼,还别说,真有一股子王者气势,把安培和欧姆两人吓得一哆嗦。
看起来安培和欧姆就好像是被卢塞的王者气势给震慑的一哆嗦,可实际就是两个人故意装出来的。他们实在是太清楚卢塞的脾气了,如果他摆出这样一副模样自己还没有什么表示,那恐怕就要真的哆嗦下去了。
果然,安培与欧姆的反应看在卢塞眼里是相当的受用,他嘴角挑起眼见得意,脸上的怒容也消去了许多。
怎么样!看完了么?
是,臣看完了。安培赶紧回答。
给欧姆军士长也看看。
安培赶紧将手里的情报递给欧姆,欧姆接过来一看,也是神情一滞。
卢塞还在抬头望天,继续散发他的王八之气。欧姆已经将手里的情报看完了,不禁微微偏头与安培对视一眼。
之后,这两个人同时伏倒在地,声音好像哭了一般齐声大呼:陛下,臣有罪。
这张纸上写的字并不多,虽然卢塞的字迹鬼画符般潦草,他们两人凭着熟悉还是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纸上所写的竟然是外城西侧鲁瑟兰街区突发爆炸与塌陷,而塌陷之处的下方藏着一条被毁掉的地道,本应通往城外某处的地道!
鲁瑟兰突发爆炸,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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