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榜出来的第二天,景挽刚一睁眼,心口处竟撕裂一般的疼痛,抬眼望了望周围,好在意识清醒不少,想起昨晚,下意识的望向地上。
干净整洁,毫无任何血迹,景挽不免怀疑,难道她是在做梦?
摸摸了心口处,这一碰,倒是彻底的唤回了昨晚的记忆,她记得……昨晚有一个男人。
玖云煊吗?
不,又好像不是。
“主子?”
帘子外面,响起拂儿的声音,景挽拉回了思绪,朝外“恩”了一声。
拂儿带着人进来了,身后跟着青波和霞玉。
景挽下床,任由她们捣腾自己,四下看了看,少了一个人。
“那个笛儿呢?”
拂儿边给景挽穿衣边道:“笛儿她犯了错,被打发回家了。”
霞玉听闻,抬了眸子看了拂儿一眼,又恢复如常接着干手上的活。
景挽一直注意着她们的表情,这一个小小动作还是没有放过的,她看在眼里并未说破,不过拂儿把笛儿打发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主子,昨夜卿王爷在外面守了一夜,好在您睡得较安稳,直到天亮才回去的。”
景挽动了动眉毛,没想到昨晚来的人竟然是菊花。
一切收拾妥当,景挽为了避免上早朝,她打算再去书房待上一段时间。
奈何只过两三天之后,这份安静的日子终究是彻底的打破了。
这日,天还未亮,景挽就得知白希国大皇子玖云煊来献贺礼的事情。
这礼,就不知道是什么礼了。
俗话说的好,黄鼠狼给鸡拜年,安了好心的绝不是一条好黄鼠狼。
好好的收拾一番,带着拂儿与青波去面临对于她来说的第二次大战,第一次是大皇女受的,第二次由她来对付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这下蛊毒的事情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好,首先来找上门了。
出了挽心殿,景挽顿时有一种无力儿童的感觉,其实她在脑子里已经把五国各个地方都记在了心里,就连最早期留下来的皇宫旧址地图都好好的记在脑子里,以防以后有用。
在她景挽眼里,稍微的一点小线索都会是以后对与她帮助极大的工具。
皇宫的主要宫殿是在前门,离后宫住所尚有一段距离,景挽坐在一颤一颤的轿子上,闭目尽量想象着,这轿子是一个会动的汽车。
虽说她不用自己走过去,可是想到这蜿蜒曲折的路胃就一阵绞痛。
闭目了好一会,愣是睡不着,坐坐躺躺怎么都不舒服,好不容易顿感轿子落下,景挽本觉轻松的心一想到玖云煊,又变得沉重起来。
进了龙乾宫就是玉华殿,景挽听着一排排的跪拜声踏进了殿门。
建景皇帝一脸威严坐在龙椅上,下方是一个个穿着朝服的官员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动也不动。
唯有那穿着一袭白色金丝龙秀锦袍的人屹立在龙椅不远不近的地方,眉眼依旧温和如昔,丰神俊朗非凡。
他闻着景挽的脚步声一扭头,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道了声:“大皇女,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