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子长啊!
只是这阶梯越往下走就越是窄,直到只容一个人通过,陌君画便牵着段小贝的小手在前面带路,而段小贝则是被他护在后面。
大约走了半刻钟的窄路,暗道才便宽了,而这会儿也终于到了一处拐角的地方,有两条路,不知道是哪个,张三进来的时候,再距离他们两进来已经相差了好几分钟,这会儿还真是有点犯难了。
“君君,咱们走哪条?”段小贝看着两条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阶梯,蹙眉。
“随便哪个,走错了也不要紧。”陌君画沉凝了片刻,随意的指了个路。
“那走!”说着,两人就往陌君画指的那个暗道过去,左边的那条路进去。
又走了大概一刻钟,前面居然亮堂了起来,阶梯也变得宽阔,两边的墙壁上每隔大概十步便有一颗夜明珠放着,这暗道也清晰了。
不稍会儿,两人终于走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一排排干净而整洁的牢房里面关满了人,最醒目的是最深处那个牢房。
十字架上面铁链捆绑的那个鲜血淋淋,面色苍白的少年,呼吸非常的弱,好似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牢房里放满了一排排的刑具,各种各样的都有,全都沾满了鲜血。
陌君画跟段小贝进来的时候,其他牢房里的人一个个的全都转目看过来,男女老少全都有,几乎全是面色苍白,真气全无。
到底是世家子弟,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见到陌君画和段小贝两人进来的时候,只以为是慕容文卓派来的人,所以全都视而不见。
然而,当夫妻二人靠近最深处的那个少年时,所有人都怒了。
“不要靠近他,他都已经成这样了,慕容文卓到底有没有良心?这样虐待自己的亲侄子?”说这话的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火爆脾气的老者。
“求求你们不要打瑾哥哥,瑾哥哥人很好的,不要打他。”一个小男孩哭着求饶道。
“宝儿!”一个妇人训斥着,到底是没多说什么。
“慕容文卓你这个老畜牲,到底有没有人性?慕容家待你不薄,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的家族?”已经有人开始口不择言,破口大骂。
“坏人,大坏蛋,等我长大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瑾哥哥那么好的人,你们为什么下得去手?”又一个小男孩哭着喊着不要打慕容瑾。
段小贝见状,无语了,他们夫妻两看起来这么像坏人?
不过,他们反应那么大,看起来,应该是刚才他们跟踪进来的那个侍卫狠狠地虐待了一遍慕容瑾,所以他们夫妻俩来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这么大。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姐看起来像是慕容文卓那么狼心狗肺的人么?”段小贝撇嘴道。
所有人皆是一愣,他们搞错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个看起来颇为稳重,穿着灰衣的老者,睿智的目光扫向夫妻两,这是慕容家的三长老,脾气最为火爆冲动。
而这时候,陌君画也把慕容瑾给放了下来,拿着金针,正在救治慕容瑾。
“我们是慕容少主的朋友,本来是受邀前来参加慕容少主的生辰宴的,但是中途由于突然有事没能前来。没想到等我们来了之后,慕容家闭门不开,我们夫妻两心有疑虑便等晚上潜进来查探一番,但是没想到……”给慕容瑾施了针,让其昏睡过去后,陌君画这才在段小贝开口之前解释道。
“你们不该来!不该啊!”那个老者闻言没说什么让他们帮忙的话,反而是说他们不该来。
应为少主的为人他们非常的清楚,他的朋友家族里的人大概都清楚,而这两人自称是少主朋友,一身的派头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不由想到肯定不是什么大势力的人,就算能帮忙,也是微乎其微,与其让他们凭白丢了性命,倒不如不要掺合进来的好。
所以这也是大长老为什么会说他们不该来的原因。
其他人本来是听到他们夫妻两是少主的朋友,本来还有些希望的,然而听到大长老的话反而是绝望了,也想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反而还劝他们离开,不要被人发现。
“两位既然是瑾儿的朋友,还恳请二位将瑾儿救出去,告诉他不要冲动,远离慕容家,不,最好是隐姓埋名,不要再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是儒雅的俊美大叔,而这人正是慕容老爷子的义子慕容文清,此时也是被封了真气,毫无缚鸡之力。
陌君画跟段小贝两人对视一眼,倒是有些诧异,这慕容家的人到还是不错,他们虽然在怪他们两不该来掺合这趟浑水,然而那语气中的担忧却是不假,这是在担心他们因此而被慕容文卓报复,就凭着这一点,夫妻两就不会不管,况且这慕容瑾也是被他们夫妻两承认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