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这里有车,我们让老三送就行了!”
“那好,咱们明天见!”杨哥冲我们笑笑,和柳月走了。
柳月临走前,瞥了我一眼。
那一眼,如同一根针,狠狠扎了我一下,痛在无底的深处。
然后,我们收拾好教室,老三开车送我们回去,先送我和晴儿到我的宿舍,之后送兰姐回学校。
路上,兰姐对老三说:“老三,我的活儿给我弄得咋样了?”
“正在进行时,你急什么啊?”老三边开车边说。
“我不急,为了让你做这个活,你光蹭我的饭钱就够我去街上找一家广告公司的费用了,哼哼……狡猾的家伙!”兰姐笑着说。
“嘿嘿……不吃白不吃,谁让你做菜这么好吃呢!”老三嘿嘿笑着。
“哼哼……馋嘴的家伙,”兰姐伸手轻轻打了老三的肩膀一下:“冰箱里还有上次去海边买的螃蟹,你抓紧抽时间来给我消灭了!”
我听了一怔,老三和兰姐什么时候去海边了?我们这里离海边可是很远啊,要出省的啊。
我看了看晴儿,晴儿正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很明显,她也不知。
“你们什么时候去海边了?怎么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去玩玩啊……”我说。
“呵呵,是老三带公司的人员去海边拍摄外景图片,我打车跟着去玩的,”兰姐说:“买了好多螃蟹啊,你俩什么时间有空一起来米西……”
原来如此,我看着晴儿,晴儿冲我做个鬼脸,然后冲兰姐说:“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吃螃蟹了……”
其实,我最喜欢吃螃蟹,晴儿次之。
回到宿舍,晴儿一进门就开始忙乎,给我打洗脚水,收拾床铺。
我按住晴儿:“别动,我来!”
我打了洗脚水,蹲在晴儿面前:“你辛苦了,我来伺候你吧,不然老三又要骂我了……”
说着,我脱了晴儿的鞋袜,捉住晴儿白嫩的小脚,放在洗脚盆里,给晴儿洗脚。
晴儿感动的不得了,受宠若惊:“这还了得,峰哥,这待遇我受不了了……”
“你赚钱这么辛苦,我不好好伺候你行吗?”我边揉搓着晴儿的脚边说。
“嘻嘻……好舒服,好痒啊……”晴儿舒服地享受着,又问我:“是不是老三今晚要不说这话,你就不给我洗脚了啊?”
“这个——”我停顿了下:“也不是,你为咱未来的家赚钱,这么劳累,我白做一个大男人,赚不到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现在咱们之间是母系氏族公社了……”
“哈哈……”晴儿听了,乐不可支。
随后的两天,晴儿的补习班授课很顺利,我正好也没事,每晚都去陪她。
柳月没来,或许在修改我的稿子。
晴儿第二晚收了24000块钱的学费,这笔钱,在那时的我和晴儿看来,是一笔巨款,我们两个人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资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当晚,晴儿和我兴奋了好久才睡着,晴儿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憧憬着明天。
小人物的心理真的是很容易满足,2万多块钱就让我们如此的幸福和喜悦。
我很高兴,又很惭愧,我竟然要靠女人来赚钱。
自从我和晴儿和好以来,我和晴儿睡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穿着长内衣,身体搂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尽量避免身体和晴儿紧密挤压。
因为我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的生1理欲求自从被柳月首次开发了之后,又加上梅玲的二次开采,已经变得需求相当的旺盛。
但是,为了实现晴儿的新婚之夜的愿望,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约定,我还是强忍住,不敢对晴儿过分亲热,因为晴儿的身体是如此的青春和活力,如此的纯洁和娇美,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虽然我知道,只要我要,晴儿一定会给我,但是,我知道那会在晴儿的心灵深处留下遗憾,因为她一直想等到新婚之夜那个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给她最爱的男人。
我不能为了自己的裕望而破坏了晴儿心中的美好。
有时,半夜里,我会在梦中和柳月或者晴儿相约,肉1体炽热交流,身体反应地厉害,会不由自主不知不觉将身边的晴儿抱住,带着梦里的迷醉和幻想。
周一一大早,晴儿就起床,赶公共汽车去学校。
我也起得很早,去外面买了早饭,和晴儿一起吃过早饭。
晴儿临走前,靠在房门后,和我搂抱在一起wen别。
我看着晴儿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在流泪。
曾经以为自己没心没肺,即使受过伤害,也会很快忘记做回快乐的自己,其实不是,到处都是留下的记忆,越想忘记,反而会记得越深,每一次想起都会让自己很痛很痛……
曾经以为伤我最深的是爱情,其实不是,时间可以治疗爱情留下的痛,却带不走深刻在脑海里的记忆。
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即使失去爱情,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其实不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人总要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能多了解自己一点,如果一切都可以避免,就不会这么伤痛。
曾经以为自己很富有,其实不是,我丢掉了心,丢掉了快乐,丢掉了自己,唯一丢不掉的只有回忆。
我丢不掉回忆……
命运的背包,究竟还藏着多少我无法预知的未来,这些被隐藏的秘密,似乎只有时间才是打开的钥匙,而时间,是命运的一部分。
是否爱的世界里,没有公平而言,只有选择?爱一个人以为很容易,以为可以想见面时就能见到,以为可以想说什么话就能说,可是事实不是如此。我想逃避一切,可是心逃避不了,心在想,想的痛了,想的累了,可是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的心。
能否有人可以代替回忆?也许,回忆是一切爱的资本。
我在宿舍里呆呆地站了许久,直到快到8点,才用冷水激了一把头,擦干,然后去了办公室。
我和陈静坐在办公室里,我慢慢收回了早上的心思,把精力放到工作上来。
这周陈静值班,安排部室的记者采访任务,负责签审稿件,我打算找个项目出去采访。
我暂时没事,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等着柳月今天找我谈稿子。
等到上午10点,来电话了,不是柳月,却是秦科长。
“江主任,省里来了领导,要下去视察,你安排记者过10分钟到报社门口等车。”秦科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