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银车血案,魏公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时间才过了一天,当班的几个档头每人都被打了几板。
“怎么可能没有线索?定是你们没有下死力追索。”魏忠贤恶狠狠地说道。
想起天启皇帝的表情,魏忠贤就不寒而栗。
上次圣上出现这种表情还是皇后娘娘小产时,那次挨的板子魏忠贤一直记忆尤新。
“此案,圣上勃然大怒,更多还是因为信王殿下的关系吧?”魏忠贤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不管怎么说,钱庄也算是杂家的产业,虽然那几个小钱现在根本不算什么。可那是和信王打好关系的纽带。杂家绝不可放弃。”
看着堂下站立的几个档头,魏忠贤由牙缝里一字一字蹦出命令;“杂家没别的说法,还有三天,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做不到,你们自己抹脖子还是上吊,自己选一样吧。”说完,他完全不理几个档头,抬腿离开。
堂上的几个档头,看着魏忠贤的背影,品品他那寒气刺骨的命令,不由打了个冷战。连滚带爬的跑出大堂。
相似的一幕在不同的衙门上演,这次全是充满杀气的命令。要么贼死,要么你亡。
京城前所未有的严打风暴开始了。
消耗甚大的朱由检,足足睡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才被饿了起来。他洗漱完毕,才看王承恩站在一旁好似有话要讲。
“什么事?王拌拌。”朱由检随口问道。
“殿下,有人求见。”王承恩回道。信王殿下对他称呼依旧,可他却觉得信王的威严好像越来越盛,他现在都有些不敢直视信王。
“什么人啊?”朱由检伸个懒腰,随口问道。这一夜没睡可把他累得够呛,这个小身体还是需要加强锻炼才行。
“是德兴钱庄的东家,郑英泰。”王承恩一边递上茶杯,一边回复。“这个郑英泰今天一早就来了。天刚亮他就在门房处递了贴子。”
看到信王殿下抬起头来,王承恩赶紧递上一份贴子,“殿下,这是他送来的礼单。”
朱由检蛮有兴趣的放下茶杯,接过礼单。
“呵呵,难怪王承恩急着开口。好重的礼啊!”朱由检看到礼单内容也吓了一跳。
礼单内容很简单,就是郑英泰自愿向信王捐献建府银子。只是捐献银子数额有点大,足足50万两。
朱由检挠有兴趣的摸摸下巴,问道:“银子在哪里?”
“那个郑英泰说,只求殿下见他一面。银票应该在他身上。”王承恩笑嘻嘻的回答。
“你去见他,如果他拿出的是德兴钱庄的银票,你就把他赶走。要是拿的是我们大众钱庄的银票,你就带他到偏殿候着。”朱由检看看天色,吃顿午饭还来得及。50万还不值于让他放弃午饭。
王承恩有些不解,不过信王殿下既然交代的这么清楚,他照办就是。
信王邸的门房中,郑英泰心中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乱转。当然,再急表面上他还能勉强维持形象,端坐在客座上等待消息。不过,时不时抬头望向院内的眼神,出卖了他的焦灼内心。
郑英泰知道,这次自己大大失算了,没想到带来的那队野人会如此血腥。他们就没有脑子吗?这下自己算是倒了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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