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偏厅与侧妃侍妾们的房屋,路线不多且简单,很容易计划出一条逃跑而不被人发现的路线。
从正妃的房间溜到走廊,从一根柱子穿到另一根柱子后,四下无人时再用九爪钩一钩,便轻而易举地勾住了屋顶的狮子头柱,再一收力,整个人便飞了过去,还算稳地站在了房顶上。
叶梓桐收起九爪钩,得意道:“轻功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了这玩意儿,我想去哪儿都成。”
顺利地离开八皇子府,叶梓桐在一条人潮拥挤的街道上徘徊,最终决定先去一家大饭店饱餐一顿。
来到当地有名的饭店,叶梓桐选了个靠天台的包间,点了一桌子的鸡鸭鱼肉,一个人一边吃一边看楼下面的风景。
天台饭店下面是一家赤果果的青楼,门口站着许多艳丽女子招揽着客人,而经过的男人无不数次回头,坐在二楼都能听见女子们娇滴滴的唤声。
叶梓桐饮了一小杯酒,正品味着这绵软浓郁的女儿红时,却皱着眉头放下了酒杯。
因为她看见一群壮汉正拖着一个被绳子绑成了缠丝兔的姑娘走了上来,壮汉们个个身强体壮,而被他们拎在半空中的那个姑娘满脸的灰尘泥土,约莫十五岁,身上的衣服破烂得像块抹布,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睛如黑葡萄一般胆怯地看着众人。
店小二脚下生轮一般跑到了几个壮汉面前,领着他们到了叶梓桐对面的包间,笑盈盈道:“客官吃点什么?”
“有好酒好菜就全部上来。”三四个壮汉围着桌子坐了下来,这粗狂的打扮不像是本地人,脸上是刀刻一般的皱纹,深凹下去的眸子射出精明的光,打量着这饭店的边边角角。
那个可怜的姑娘瑟瑟发抖地蹲坐在地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小鹿般求助地看着他们。
叶梓桐重新拿起酒杯,却是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眸子时不时地扫过那群壮汉。
“真他妈晦气,钱没要到,只抓到这么一个倒霉女人!”店小二上了酒,其中一名穿黑袍的男人给自己倒了一碗酒,饮尽后冲女子淬了一口。
“算了,大哥,别生气了,您可要知道,现在这女人比男人要金贵的多,我看这丫头还挺好看,卖到妓院应该还能换点钱。”另外一个哈巴狗似的男人劝道。
黑袍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女子:“她爹欠我们五十两金,这女人顶多值五十两银,我们亏大了!”
“对,真晦气,这次去收钱,只收了往年一半的钱,亏大了!我看这女的长的还不错,年纪又小,看样子还是个雏儿,不如我们先尝尝鲜?”
猥琐男人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个男人就奸奸地笑了起来,像是默许了这个男人的提议。
叶梓桐听得反胃,放下筷子与酒杯站起来就想离开,但她刚刚站起来,一直蹲坐在地上的女子忽然奋起反抗,挣扎扭曲着冲到了叶梓桐的面前。
她吓了一跳,而旋即其他的壮汉们纷纷按着腰间的跨刀站了起来。
“姑娘,救救我吧!一看您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请救救我吧!我爹爹刚刚被这帮人打死,他们还要卖我去妓院,我才十七岁,我不想去妓院啊,姑娘你救救我吧!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啊!”
叶梓桐只是出来用餐玩乐一番,根本没想多管闲事,而且她还根本也没弄明白眼前这是怎么回事儿,因此摇了摇头道:“我们家不缺丫鬟,对不住,帮不了你。”
那女子的脸色煞地苍白,这大概是她的最后一搏,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求叶梓桐,虽然叶梓桐一脸冷漠,但女子迫于无奈下的选择是最后一根稻草,现在这最后一根稻草也断了。
“行啊你!”黑袍壮汉一把揪过女子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的身边。
那一下连叶梓桐看着都疼,女子更是痛得尖叫起来,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试图减轻疼痛。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本大爷还想给你条活路走,谁知道你不要,好,你不要是吧?兄弟们,把她的衣服扒光,给大伙儿看看!”
叶梓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群人未免也太不要脸了,竟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女子的颜面扫尽。
女子的泪已打湿满脸,毫无希望的她任凭壮汉们将自己本来就没多少的衣服扯烂,看起来无助而绝望。
在她的衣服被壮汉们撕掉之前,叶梓桐喊了住手:“她爹爹欠你们一百两金是么?我还给你们,不过,这姑娘得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