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另外两句……”朝歌喃喃开口:“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我做出那两句的真切意思是,感叹时局,看到花开也不由得流下眼泪,怨恨别离,听到鸟鸣也禁不住心中惊悸。”
“朝某,虽然是一介书生,出自寒门,不能身先士卒报效国家,只能吟诗几句,表我爱过之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朝歌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小的时候,住在偏远的村落,听村子退下来的老兵将突厥人是如何凶残,想到聂北北本来是一个娇滴滴的公主,为了国家不得不牺牲自己一生幸福远嫁突厥,嫁给突厥二皇子,而那二皇子还是一个怪物。
想到不过是正当防卫得罪了突厥人,就要被客栈老板驱赶,走投无路的窘迫。
不知何时突厥人三个人深深烙印在朝歌心中的脑海。
他痛恨突厥人,身为天星国的子民,怎么能像他族之人低头,身为铮铮男儿,又怎能只知饮酒作诗,赏花看月这种风雅之事。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就连孟公都静静看着那个少年。
他默默的记得朝歌这个名字,此番他的一席话,恍惚将他一直沉浸在心中许久的热血点燃起来,此子不错!
莞尔,孟公悠悠开口:“你可愿拜我为师!”
“老师,你一定是喝醉了,你怎么让这个寒门子弟拜您为师?”半月公子有些不可信看着自己老师,自己老师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月儿,你别忘记了,老朽没成为大儒前也是来自寒门。”孟公拄着自己拐杖,那用来拄着拐杖的手有些半透明,上面依稀可见的几个半点,他佝偻的身体仿佛被岁月压榨的痕迹。
孟公走的每一步感觉时光在倒流,那时候他也是一个少年,有着与朝歌一样的明亮的眼神,当他踏进天城时候,他发誓自己一定要功成名就,名扬四海。
又过多少岁月,头上又多了几丝白发,眼角又多了几分周围,他终于从人人嘲笑的寒门子弟变成他人口中的大儒。
为此,他付出了一生……
当我白发苍苍,愁容满面时,孟公发现自己终究是还是孤家寡人。
看着朝歌,孟公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那个面对天下之人依然可以挺起胸膛,掷地有声:“我出自寒门,却不输你们半分!”
孟公走到朝歌三步前停下,再次问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砰!砰!砰!”朝歌浑身僵住,他站在那里,甚至能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他甚至以为自己现在活在梦中,一代大儒要收自己为徒,自己没有做梦吧!
他清澈眼睛看着在桃花中的孟公,感觉自己一定是掉在梦里,这一切又显得不是那么真实……
“还不跪下,拜师!”陈浩冲着朝歌膝盖就是一踹。
朝歌被这一踹跪在地上,像是从梦中惊醒,连忙磕头道:“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好!好!好!”
孟公很是开心:“乖徒儿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