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罡!”我几乎是惊叫着,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我早该猜出来的,没有谁说话,找理由像他那么荒唐。
“你怎么……”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成了阿努喇?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来的这么及时?
许多话还没有问出口,盘旋在脑海中,梗在喉咙里,他却是先一步开口,“现在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我们得离开这儿,红缚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说罢,便是一阵咳嗽,口中喷出暗红色的血液。
“你受伤了。”刚才受了红缚的两个重击,情况是很严重吧?
“没事。”他用手抚了抚胸口,看着他依旧穿着阿努喇那身像是原始人一样的衣服,平日里看惯了他白裳飘飞,现在有些别扭,不仅是这衣服,更是他有些惺忪的眼睛,疲惫的眼神,几缕凌乱的发丝显出了沧桑。
接着他一个转身,再次面向我时,又是阿努喇的马脸,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揽着我的腿,将我横抱起来。
“我能走。”看着他嘴角的血液,现在他的内伤比我的严重很多,我挣扎了两下,却也没能被放下来。
“别动,我知道你能走,但走得过红缚吗?”我的耳朵被迫贴着他的胸腔,沉闷的声音传出。
我的双腿肯定没有红缚走的快,要是被红缚给抓住了,我想也是走不了了,现在屠罡也受伤了,我最好还是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屠罡,还有百里赦,百里赦他掉下来了。”我有些担忧地看着安静的湖面。
“他不在这里,要想找到他,必须先活着,嘘。”
我收回了望向湖面的目光,看着桥面上,昏暗的灯光仍旧在桥上,但是与刚才不同的是,桥上多了行人与汽车,偶尔两声车鸣将我拉回现实。刚才怎么也走不到桥头,现在一看,从桥中心到桥头也不过二十米远的距离
屠罡脚下生风,旁边的景物在我的身边飞速闪过,很久都没有体会过如此快速的动作了,元气附脚,不对,屠罡怎么知道我没了元气,要不然他也不会说我走不过红缚。
而且为什么现在还以阿努喇的样子存在?还有刚才要掐死我的那个是阿努喇?还是屠罡?上次遇到的那个部落,是阿努喇建立的,还是屠罡建立的?
太多的疑问了,屠罡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她是在为红缚工作?还有刚才攻击百里赦,藏在空气中的那个人是他?还是另有其人?
旁边的景物太快,晃得我眼花,寒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渐渐地,屠罡的步子慢了下来。
天色暗尽了,虽说是不夜城,但是也有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没有人也没有车,四周安静得像是一个没有声响的城市。
屠罡将我轻轻地放了下来,又是一阵咳嗽,暗红色的血液喷在地面上便是开了一朵娇艳的花出来。
我伸手摸了摸兜里的纸,抽出一张递给了单膝跪在地上的“阿努喇”。
“你是屠罡还是阿努喇?”虽然他把我救了,但是他的这幅面容就是让我想起了当初在部落将我们捆绑起来,在桥上伸手差一点掐死我的场景。
“阿努喇?”再一次抬头时,已经变回了屠罡的面容。
屠罡擦了擦嘴角,将身上厚重又不合身的衣服褪去,这才是我平日见着的屠罡,永远是白裳翻飞,不过也不排除就是阿努喇变的。
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桃花簪呢?”
桃花簪就像是一个信物,除了屠罡和百里赦没有别人知道桃花簪的事情
虽然一路颠沛流离,但是桃花簪我一直揣在身上,不能被百里赦看到,只会让他心中不愉快,所以我藏得很隐蔽。
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没有拿出来过。
“你不会把它丢了吧?”屠罡忽的一脸紧张。
“什么呀?我在最落魄,最需要钱的时候都没有拿出去典当,怎么可能把它丢了,我也知道这好歹是有神力的东西。”
屠罡像是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我才将桃花簪拿了出来,所幸是比较小巧的,所以也不占多大的地儿,那么久没有拿出来过,现在还是闪闪发光。
也不知道这桃花簪是不是见到了主,现在真是一闪一闪地放着光亮。
屠罡接过桃花簪小心地握在手心,一挥,就像是变戏法一样,桃花簪成了桃花扇,不过也只有在屠罡的手里才能够变化自如,毕竟是他的修行成果,可溶于自身体内。
现在排除一切疑惑了,屠罡就是屠罡,如果是阿努喇是不可能将桃花簪变成桃花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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