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乐天的询问,她只是流着眼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白乐天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喊道:“说话,你怎么了?”
乔姗姗听见耳边响起他打雷一般的声音,才清醒过来,就像刚从溺水的状态中回来一样,她惊魂未定,觉得浑身虚脱,止不住地颤抖。
白乐天以为她是被吓呆了,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我们有指南针,还有食物和水,还有车,只要别遇上沙尘暴,应该很快就能走出去。”
“还有最好也别被雷神追到。”安德烈补充道。
白乐天冲他瞪眼,示意他不要提这些。
三个人静默无言,只有车辙留下的沙坑被很快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已经开了多远,没有空间也没有时间的概念。
乔姗姗只是觉得自己的胃里开始风起云涌,里面的东西顶在了喉咙口,她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
打开车窗,她伸出头去吐了一路。
白乐天心疼地替她按摩着胃部,然而却没有什么用,她仍旧翻江倒海地吐着,尽管已经没有东西可吐,却仍旧不断作呕,极度痛苦。
天渐渐地发暗,而雷神并没有追来。
这让白乐天稍微有些放心,而面对乔姗姗严重的晕车,他果断让安德烈找个地方停车休息。
“你确定吗?”安德烈看看乔姗姗又看看白乐天。
“确定,就在前面那个土丘下面,不容易被发现。”白乐天态度坚定,不容置疑。
安德烈才要跟他争辩,乔姗姗先阻止他,“我没事,我们继续赶路,时间要紧。”
“她说得对,晕车可以忍受,但是雷神追上来,我们的情况比晕车会更难熬。”安德烈的眼神里有质疑,有责备。
他万万没有料到今天的白乐天遇到了女人竟然变得不能够洞悉全局,变得如此昏庸。
白乐天丝毫不在乎那个眼神,他只在乎乔姗姗的身体,她严重呕吐,如果发生昏迷甚至休克,就很可能会造成脱水。这是在沙漠里,他们是否能够顺利地在短时间内走出去还不确定,他不能够冒一丝丝的风险。这后果他根本无法承受。
他低头柔声对乔姗姗说道:“你别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立刻停车,安德烈,不然我会把车调转方向开回去,我不在乎什么狗屁兄弟的命。”他双眼通红,不像是在开玩笑。
安德烈震惊地看着他,稍微愣了两秒,虽然妥协,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不再跟他讲一句话。
“如果停下被他们追上来发现了怎么办?”乔姗姗不安地劝道,“还是别…”
白乐天捂住她的嘴,“好好保存体力,别说话,跟你的健康相比,什么都无足轻重。”
安德烈悄悄在后视镜里看着这个他儿时的伙伴,这个人几时长成了一个情圣。
要是早知道如此,他也不再邀请他来到南非帮助自己了。
一个有感情弱点的领袖早晚会被取而代之。这是安德烈的信条。
白乐天看了看安德烈,“我们现在休息,这样他们如果出来找也不太容易发现我们。晚上再赶路,也不容易被发现。”
“你确定?”安德烈问道,“如果这么做,我们很可能被他们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