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不知何时没了声响,只有杜妍娓娓的话语在飘扬,老夫人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杜妍,然后这位老人家发起抖来:“无耻!无耻!”
她指着杜妍:“就你话多,就你能讲!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害了婉丫头不说,还假惺惺地来做好人,亏婉丫头还为你遮掩,为你求情,真真是个贱东西的!”
下三滥?假惺惺?贱东西?
呵呵,杜妍目光冷漠下去:“老夫人这话我就不懂了,什么叫我害了三姐姐,我做了什么值得老夫人这样说?”
“你还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夫人怒道。
“妍姐儿,还不给老夫人赔罪?”小钱氏为老夫人抚着胸口,一脸无奈焦虑地看着杜妍,“不是三婶说你,你以往胡闹也就算了,这次你知不知道那滴水莲多重要,你三姐姐千辛万苦才进奇艳斋,第一次拿到新花品,这是多好的机会……并且这次还是宫里太后娘娘点名要的!”
杜妍抬头看着她,小钱氏也正看过来,别管表情做得多么到位深刻,可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带有一种深深的考究、掂量,仿佛在评估一块肉新不新鲜,值不值得自己买一样。
视线落到自己左眼上,还带着些微的嫌恶与兴奋。
这种目光让杜妍感到不舒服。
“三婶真奇怪,既然那滴水什么的如此重要,三姐姐平时就将那些花啊草啊当眼珠子护着,每日不看个十几二十回就不放心,那对滴水莲更该重若生命。我是怎么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又如何让她等到把东西给送上门去,被人责难了才发现问题?”
杜妍看向杜婉,“府里府外谁不知三姐姐是出了名的有主见,能独当一面,现在居然能被我害了去,不是很可笑吗?”
杜婉纤指绞紧,竟不知如何回答,老夫人终于吼道:“你给我闭嘴!把人带上来,看这孽障还有什么话好说。”
话音刚落,外头晨雪、晨露、鸳鸯、喜鹊、谢氏都进来了,一排摆开跪在地上,架势倒是好足,老夫人身边的罗妈妈还端着个托盘,上面一个纸包,想来便是证物。
“是这样的。”晨雪晨露先开口,“今日我们姑娘去奇艳斋,谁知道半路上碰到了七姑娘,七姑娘平日是绝不出现在那儿的,当时奴婢便觉得蹊跷,仿佛七姑娘特意等在那里一般……姑娘掀起绸子给七姑娘看,当时七姑娘挨得最近,手下仿佛动了动……”
鸳鸯三人也招供:
杜妍自来对杜婉不敬,态度恶劣。
杜妍怀疑杜婉害了她失了一只眼睛。
杜妍私底下说过要将杜婉的一切毁掉,尤其是那些花草。鸳鸯还指认,杜妍确实趁人不备将手里的粉末洒向滴水莲。
那包所谓的能使植物枯萎的药粉,也是她们千方百计从杜妍衣柜里搜出来的。
这下好了,动机,可疑举动,人证物证都有了。
并且原主是有前科的,以前也做过几次把杜婉院子里的花草剪坏踩烂的事情,先入为主,谁都相信这次的事是杜妍使坏。
五人声情并茂地说着,杜妍面无表情,老夫人厌恶愤怒,小钱氏无奈叹息,杜婉红了眼眶别开头去,下人们都投来鄙夷的视线,小温氏气得脸涨红:“荒唐!你们这些背主之徒!”
杜妍抚了抚她的背:“母亲莫气,我们堂堂左相府,可不是能凭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的地方。”
她手一指:“你,你,晨雪晨露,身为三姐姐的人,说的话自然是对我不利的,毫无可信之处。而这三个,鸳鸯喜鹊护主不利,导致我伤了眼睛,谢氏只知道成天在我耳边说男人的好处,就在下午,我已经将她们统统赶出了院子,她们怀恨在心来污蔑我也不是不可能。所谓证物更是无稽之谈,常日在我屋里进出,塞个小纸包再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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