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年凯穿上衣服,俨然便是那个正义凛然、一心为民的市委书记。
没人见过他褪去底裤的样子,没人见过他从兴奋到疲软,满头大汗和气喘吁吁的样子。
郁小凡见过,她只觉得他可怜。
他的妻子是市妇联主任,一个比他还要正经、绝不会说错一个字,走错一步路的女人。
当年,郁小凡只见了他妻子一次,就决定两手空空求见冯年凯。她有绝对的把握,不需要行贿,因为对于这样的男人,她本身就是最难以拒绝的诱惑。
果然,冯年凯对于她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的妻子已绝经七八年了,他本来没有什么欲望,一心扑在工作上,想着腾达高升,但被她轻轻一撩拨,什么钢铁一般的意志都腐在了声声娇吟下。
他不过是个男人。
年过半百,正是事业上冲刺高峰,身体上却走向衰败的时候。
郁小凡的到来,恰好弥补了他内心那一丝惶恐。
她有求于他,便讨好地在他身下辗转承欢。那每一丝忍痛蹙眉,无力娇喘都令他极为满足,觉得自己还未衰老,至少还征服着如此年轻的女孩。
她忍了他三年,给足面子,他却见好不肯收。
“冯书记口下留德!我和姓邢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小的没有,老的更没有!”郁小凡声音不高,态度却极冷。
冯年凯打个哈哈,又用那种慢条斯理的语速说:“邢何也我不晓得,邢天航和你当年的事,南阳可是家喻户晓。在我这里,你又装什么纯情!”
郁小凡本怒着,突然又嫣然一笑,“这么说我,让你觉得很舒服是不是?行啊,三年了,我好事做到底,就再让你舒服一次。”
她说到“舒服”的时候,气息里故意带了点淫-荡,似乎在提醒着这三年的鱼水,次次是她在迁就着他。
冯年凯何等样人,又怎么听不明白她话语里这尖刻的讽刺?他晓得她生气了,他其实喜欢她生气,喜欢她骄纵任性的样子,那是她的本性,越生气越显得她在乎他。
“小凡,别鼠目寸光。你跟了我这些年,该晓得南阳未来会在谁的手里。邢何也不过是在这里过渡下,接接地气,不出半年就会调回外交部去。那时候你怎么办,也放弃南阳跟他回帝都么?”
他走过来,语重心长地压着她肩,好似在为她考虑未来。“小凡,你终究还是要靠我的。只要有我在,我保证邢何也前脚走,邢天航后脚垮台。帝都鞭长莫及,到时候他管不了我。”
他又将鼻子伸到她白嫩修长的脖颈中,细细嗅了一路,甜美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轻轻吮吸。
“年凯,你别乱想,真的跟姓邢的没有关系。”郁小凡决定不吵架,好好跟他摊牌。
她又温和地叫他年凯,甚至还容忍他亲了自己脖子,并把他那颗发根花白的脑袋捧在自己胸口。
“我是真的想要结婚。年凯,这一次我是为了爱情。”她认真说,“你以前不是说会像我爸一样疼我吗?你不是还说如果有一天我要嫁人,你一定会给我主婚,让谁都不敢欺负我吗?
“为了爱情?还像你爸一样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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