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曲终人散。
林莫言发来了标书的传真件,不出邢天航所料,第一个项目只是试水,总标的也不过3.5个亿,和平时的一个普通房产项目相差无几。
利润不高不算,还诸多苛刻要求。
当然,接标的都晓得,这一单的价值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谁拿下这自贸区的第一标,谁就能上政府供应商名单,从此才有资格参与往后的成百上千的大项目。
邢天航看了看,心中已经有底。但他的要求并不单只拿下,而是要艳惊四座!
阿德问邢天航要不要致电家宁过来,他说不用。林轻语有事晚归,他自己回房间躺了一会儿,只觉心烦,便又起来打开书房电脑。
最近的状态有些奇怪。
他向来是个很静得下心,读得进书的人,但近一段时间来,不论写策划案,还是做设计,都无法高度集中。只要持续半小时以上,就会觉得头晕欲呕,那些字和线条就像会动一样,在屏幕上忽大忽小,不停跳来跳去。
今天,又是如此。
他觉得可能是盯着屏幕用眼过度,便将要阅览的资料下载下来,然后打印成纸质,捧在手上看。
刚看一会儿还好,但时间一长仍然不行。
可能是最近太过劳累,应当不致有太大问题。他吁了口气,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脸,强行平复内心的烦闷。
可这次能集中的时间更短暂,才二十分钟刚过,就一阵阵恶心。
“啪!”邢天航恨恨将资料甩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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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语琢磨着,邢天航这人其实是有些异想天开的。
当然,他确实天才,刚一见面就看出来那个围巾是邢欢的尾巴,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她从事特殊教育这么久,后来跟白园长也叙述了那天的经过,连白园长都叹为观止。
但这种天才呢,通常就有些不切实际的毛病。比如他提议说,以后欢欢每次上课都在泳池上,这怎么可能嘛!
为了给她上一节课,白园长都得哗哗流个半池子水,上完再哗哗放走?
这什么代价?还不把白园长花白的头发都心疼成全白啊!
伤财不说,每次上课都让林轻语陪着一起泳装秀,这也劳命啊!
所以林轻语觉得自己想把欢欢教好,还得另辟蹊径。
她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
说精神病院有位老太太。每天都穿着黑衣服,拿着黑伞,蹲在院门口。
她的主治医生就想:要医治她。一定要从了解她开始。
于是那位医生也学她穿起黑衣服,拿着黑伞,和她一起蹲。
就这么着,两人不言不语地蹲了一个月。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那位老太太终于开口和医生说话了,“请问一下,你也是香菇吗?”
林轻语豁然开朗,觉得既然你搞个围巾就能冒充海鲜,那我也会啊。围巾嘛,小商品批发市场有的是。
正好邢天航和林莫言都要去参加什么晚宴,她就乐得一个人逛街,吃大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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