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老大的劲终于是把男子放进了浴桶里,炭火升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变得暖洋洋的了。
乔月擦了擦满额头的汗,脸上的羞红还没有褪去,一不注意,又瞄了一眼浴桶里光溜溜的男子,脸上的红晕又涌了上来。
忽然,男子的眉毛动了动,大有要苏醒的征兆,乔月做贼心虚,吓了一大跳,赶忙丢了手上的抹布,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又忙着生火熬粥。
时间缓缓流逝,昏迷的男子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醒过来就活蹦乱跳,反而是全身开始烫得吓人,接着又发起了高烧。
一阵一阵的开始胡言乱语。
“大胆,你们也敢杀我,知道我是谁吗?”
……
“二哥,二哥…是你吗,连我都不放过吗?我们是亲兄弟啊!”
……
“哈哈…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更生,相煎何太急?回去告诉刘文成,想要我刘项的命让他亲自来取,我要睁着眼睛看着他把我的人头砍下。”
……
他的声音时而威严,时而癫狂,又时而无助,时而心痛,看得乔月都有些不忍,开始可怜面前的男子。
她摇着头叹息道:“哎!看来你做贼也做得不顺心啊,等好过来了,不要再做贼了啊~整天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如此这般,乔月忙得脚不沾地,慢慢的将熬好的姜汤和一碗粥喂了下去,刘项的面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人算是救过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乔月才不愿自己掏腰包去给刘项找大夫抓药,穷人家的孩子发个烧不是什么大事,一般就喝碗姜汤,和着被子捂一捂汗,再躺上个两三天就好了。
忙碌的一天终于是闲了下来,帮人做豆腐的活计也不是每天都有,都是些以前乔家豆腐的老主顾和王婶帮着揽的一些活计。
别看乔月一天忙前忙后,其实除了她和弟弟的生活支出,余下来的并没有多少。
“大哥不小了,早就该娶亲了,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大哥是个强盗,肯定更加没有谁愿意将自家闺女嫁给大哥。”
乔月盘算着家里还剩下的钱,一想到大哥,心里万分担忧。
忽然,她“噗呲”笑了一声:“嘻嘻~要是大哥回来,知道我给他订下了亲事,肯定会很高兴吧!娘不在,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能老让大哥这么单着…
嗯,得抓紧了,一定要赶在大哥被人知道是强盗之前把亲事落实了。”
想到这里,乔月慌忙把才绣好了一大半的丝巾放进怀里,关上门,急忙便出了院子。
王婶家距离乔月家不远,出了院子向北,正对着齐州城的方向大概走三百米远就到了。
王婶虽说是张家的下人,可胜在她一直办事利索,年头久,又是张惠云大小姐的奶娘,在张家深得信任,地位不低。
路程不远,再加上熟门熟路,很快乔月便到了王婶儿家门前,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不料刚一进院,几个妇人嬉笑的声音传了出来。
只见院子里人来人往,五六个穿着浮夸的妇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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