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殊,你说……咱们再给忧忧生个弟弟或妹妹可好?”
沈初寒一怔,显然没想到宋清欢要说的话是这个。
毕竟,昨日在马车上他也提过此事,却被宋清欢笑着岔开了话题,明显是觉得现在并非合适的时机。他也知道他们去玉衡岛的事迫在眉睫,故而也未强求,可今日,她却又为何主动提起此事?
狐疑的目光落在宋清欢莹润洁白的小脸上。
他对她素来了解,心知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说这话。
忽的,脑中灵光一闪,沈初寒长睫抖了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清欢,眸中满是泠泠光芒,“阿……阿绾……”他颤抖着开口唤了一声。
见沈初寒这幅神情,宋清欢心知他怕是猜到了什么,抿唇笑笑,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沈初寒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膝上,大手贴在她的腹部,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宋清欢,生恐错过了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一字一顿开口道,“阿绾,你是不是……”话未说完,声音中还带了些颤抖,显然是激动至极。
宋清欢轻轻一笑,将纤细的手指也覆上她的手背,用鼻音轻轻“嗯”一声。
就这一声,如天籁般落入沈初寒耳中,他手指一抖,眼中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眸中带着灼热的光,紧紧盯着宋清欢,“阿绾,你当真又有了么?”
宋清欢抿唇一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看向他娇娇地一点头,“是真的,已经找落落和子舒看过了。”
沈初寒搂住她的腰肢,猛地起身,抱着她连转了好几个圈,低沉悦耳的声音源源不断传入宋清欢耳中,“太好了阿绾,阿绾,我又要当父亲啦!”
宋清欢猛地被抱起,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忙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沈初寒定住脚步,炙热的眸光落在她面上,看得宋清欢浑身都燥热起来。
“阿殊……”她弱弱地开口唤一声。
“嗯。”沈初寒用鼻音应了,专注的目光看着宋清欢,瞳孔中只余了她一人的身影,看得宋清欢心跳加速起来。
“阿绾……”他抱着她,声音越发缠绵,离她越来越近。
宋清欢觉得全身越来越软,脑中也迷糊起来,忽的,唇上一凉,是沈初寒将唇覆了上来。她叮咛一声,不由自主闭上了眼。
他吻得很小心,一点一点地在她的唇瓣上辗转缠绵,唇齿间都是他身上的寒凉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知道宋清欢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沈初寒方才放开她。
抱着她重新在榻上坐下,沈初寒将头抵了抵宋清欢的额头,低低说了一句,“谢谢你,阿绾。”
宋清欢嗔他一眼,“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谢的。”
沈初寒低低轻笑一声,“是,阿绾说的很对,没什么好谢的。”
宋清欢看着他,到底心中有事,笑意淡了淡。
“怎么了阿绾?”沈初寒温声问道。
“我们很快就要去玉衡岛了,这宝宝……怕是来得不是时候。”宋清欢看向他,叹一口气道。
沈初寒眸光微凛,神色带了几分肃穆,“阿绾,自是你和宝宝的安危要求,去玉衡岛一事,可以推迟。”
宋清欢皱了眉头,“可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很好。”沈初寒说得斩钉截铁,“这些事你都不用担心,眼下,你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子,好好养胎。”说着,捧着她的脸颊,注视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顿道,“知道了吗阿绾?”
宋清欢知道他性子执拗,这个时候,就算自己提出反对意见,他也一定听不进去,便也没有多说,乖顺地点点头,应了下来。
*
过了两日,停了药的昭帝,果然醒了。
彼时沈初寒刚下完早朝,听到小福子派人暗中来报,便转道去了昭帝寝宫。
门口当值的内侍是他的人,见他过来,忙不迭行礼。
沈初寒点点头,进了殿内。
一踏进内殿,便有一种浓浓的药味传来,小福子正站在靠里的龙榻旁,手中端着个白瓷碗,似乎在同榻上的昭帝说着什么。
昭帝半倚在龙榻上,脸色苍白,神情有些阴鸷。
听到脚步声,昭帝转头望来,见是沈初寒,脸色倏然一垮,恨恨的语气便传了过来,“你这个逆子!来这里干什么?”
沈初寒勾一勾唇,神情清冷,“我来看看父皇。”
昭帝死死盯住他,语气不善,“别在朕面前假惺惺的。”
沈初寒不以为杵,走到龙榻旁盯住,清冷的眸光在昭帝面上打量几瞬,“父皇面色不大好。”一顿,看向一旁的小福子,“父皇身子还没好,怎么伺候他喝药?”
小福子面露为难之色,“启禀王爷,皇上不愿用药,说是……说是……”他端着药碗的手微有些抖,没敢在继续说下去。
倒是昭帝接了口,神情阴鸷地盯着沈初寒,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意味,“君殊,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初寒瞟他一眼,淡淡开口,“儿臣只是想父皇好好喝药而已。”又看回小福子,“既然父皇不愿喝药,你就先下去吧,把药留下。”
“是。”小福子本就是沈初寒的人,闻言行了个礼,将药碗放下后走了出去。
昭帝见状,脸色越发阴沉了下来。
沈初寒抬了头,撞上他阴狠的目光,却没有半分波动,反而微微勾了唇角,语气甚是恭谨,“父皇觉得身体如何?父皇昏迷这么久,儿臣很是着急。”
昭帝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死死盯着他,声音冷得似裹了冰渣,“你杀了君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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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章,有些卡文,明天多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