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尽管君晚装得再好,他还是能感觉到她对宋清欢莫名其妙的敌意,先前他还一直不解,现下听宋清欢这么一说,才真真算是霍然开朗。
他此时心里,除了怒气,还有恶心,眉头禁不住拧成一团,眉眼深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宋清欢抬手,抚了抚他的眉梢,放缓了语气,“阿殊,她那样的人,不值得你生气。”
沈初寒轻“嗯”一声,“幸好阿绾及早发现了她的龌龊心思,否则,我怕是还要被蒙在鼓里。”
宋清欢轻笑一声,“枉你平日里足智多谋,只每每在这男女之事上,总是要慢半拍。”
沈初寒眉头一挑,似听出了什么话外之意,神情舒展些许,直勾勾盯着宋清欢,“阿绾,好像话中有话?”
宋清欢微微偏了头,笑着反问,“就事论事而已,阿殊觉得我在说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抱怨我前世的不解风情胡搅蛮缠呢?”
宋清欢耸一耸肩,不置可否,“你说是便是咯。”话音未落,忽觉身子腾空而起,沈初寒的大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抱起,双腿分开,坐在了自己身上。
宋清欢惊呼一声,拿手抵住他厚实坚硬的胸膛,抱怨道,“阿殊,好端端的,你突然做什么呢?吓我一跳。”
沈初寒将手放在她的纤腰上,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语声慨叹,“是啊阿绾,但凡我在感情上能通透一些,我们之间也不会多走这么多弯路了。”
他语声闷闷,略显低沉,落在宋清欢耳中,带起几分战栗的酥麻。
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宋清欢也伸手环住沈初寒的腰身,头靠在他胸前,弯了弯唇角,“可是,我还是要感谢过去的我们。若没有前世的经历,这一世,我们或许不会走得这么顺遂。”
“是啊。”沈初寒也叹一声,伸出手抚了抚她的秀发。
两人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一时都没有说话。
片刻,宋清欢从她怀中退出,仰头看向沈初寒,“阿殊,君晚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沈初寒眸光冷了冷,“她若识趣,安安分分地不来招惹我们,看在母妃的份上,我可以对她的那些龌龊心思既往不咎,可她若再抱着这些不该有的心思,我就绝不会手软。”
见他毫不心软,宋清欢便也放了心。
对她而言,她自然是想将君晚处置而后快。但君晚身份毕竟摆在这里,若贸然除去,难免会惹来麻烦,况且,她也不想沈初寒难做。
既然沈初寒如今表了态,她便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以她对君晚的了解,她对沈初寒一定不会死心,一旦惹恼了沈初寒,她的下场不会好看。
正沉思间,忽听得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宋清欢示意沈初寒放她落地,看向门口开了口,“谁?”
“殿下,是奴婢。”回话的,是流月。
“什么事?”宋清欢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流月朝她行了一礼,语声清脆地开了口,“殿下,萧校尉在府外求见。”
宋清欢微讶地扬了扬眉梢。
萧濯?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她转身看向沈初寒,见沈初寒点一点头,便转头看回流月,“引他去前厅候着,王爷这就过去。”
流月应下,走出了瑶华院。
沈初寒站了起来,走到宋清欢身侧,“这次回来我还没有见过萧濯,不知道他有什么要汇报的,我去看看。”
宋清欢眨了眨眼睫,浅笑道,“阿殊,我同你一起去。”
沈初寒并不意外,点了点头,牵起了她的手,“好。”
到待客的前厅时,萧濯已经到了,听到脚步声望来,见沈初寒和宋清欢相携而来,面上笑容一扬,迎了上来。
“殿下,王妃。”他拱手行礼。
沈初寒伸手一扶,“好了,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说着,揽着宋清欢走到上首坐下,又看向他示意道,“你也坐吧。”
萧濯谢过,也跟着坐了下来。
有侍女进来上了茶,复又退了下去。
“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一切都还顺利?”沈初寒端起茶盏喝一口,沉沉发问。
萧濯点头,“按照殿下吩咐的,如今铁甲卫和锦衣卫里,都已经安插上了我们的人,殿下所说的那几位大臣,我们也都已经拿到了足够的把柄。”
“很好。”沈初寒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朝政和军政上的事。
萧濯一一答来,沈初寒临走前的部署,如今进展得十分顺利。
他们聊正事,宋清欢自然不必插嘴,只在一旁认真听着。
萧濯将情况汇报完毕,端起茶盏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抬头看一眼沈初寒和宋清欢,似有些欲言又止。
宋清欢看出了他的犹豫,主动开口,“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萧濯抿了抿唇,转了目光看向沈初寒,“殿下,属下的身世,不知王妃……”
原来是说这个。
沈初寒点点头,“她知道。”
萧濯应一声,倒不显吃惊,抿唇思忖片刻,又抬了眼,再度看向沈初寒,有些犹豫地开口道,“那殿下……慕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