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十八岁离开无忧谷后,他便再未回来过。而他重生之际,正是在离开无忧谷没多久后。
对叶问而言,也许只是三年多未见他,可对于沈初寒而言,再次见到叶问站在眼前,一瞬间恍若隔世。
不,应该说是真真切切隔了一世。
他脑中思绪跌宕,叶问自然不可能知道,只是看着他突然跪下,沉沉叹一口气,伸手将他扶起,“你这孩子,这又是做什么?快起来吧。”
沈初寒低垂了头,“徒儿不孝,一直不曾回来看过师父。”
叶问拍了拍他的手背,“师父知道你有很多苦衷,又怎会怪你?这些话便不用说了,坐下说话吧。”
沈初寒应是,在叶问身侧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你这次回来,朝中的事不管了?”叶问虽然不常出谷,但他毕竟曾经是混江湖的,自有自己的人脉在,有些事情不可能全然不知。
“我辞掉丞相一职了。”沈初寒淡淡开口。
叶问眉头一挑,似有些许讶异,不过很快想到了什么,“你准备回昭国了?”
“嗯。”沈初寒点头。
“萧濯呢?”
“他前段时间被召回了盛京,现在又回西南去了,我已经叫他开始着手准备。”
叶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也好,你迟早是要回去的。如今既然都已做好准备,便放手去做吧。”
顿了一顿,抬眸看向他,“听说上次夺剑大会,君瀚去世,君熙被发现是女儿身?”这些消息能到他耳中,自然是经过确认了的,此时说起,也不过是想提到这个话题。
沈初寒点头,“君熙如今嫁去了聿国。至于君瀚,他是被君彻所杀。”
对于四国间的事,若不是沈初寒,叶问根本就不会了解,因此对于具体内情了解得也不是很透彻,此时听他这么说,不由一惊,眸光微动。
“没想到这个君彻,竟是这般狠戾的性子。”
“上次我在聿国遇刺,你派子舒去看我的那次,也是他的手笔。”沈初寒语气沉沉。
叶问微讶,“他对你下手?难道……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也许有猜到,但是并不确定。昭国几子中,当属他最像昭帝,心思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许是听到了什么关于我身世的风声,若我回昭,势必是他强劲的对手,自然是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态度。更何况当时我在聿国,就算是出了事,起纷争的也只会是聿国和凉国。”沈初寒道,语声清冷。
“他派谁动的手?使团里的人?”
当初知晓沈初寒无碍后季流云便回了无忧谷,并不知道后续的调查结果,所以叶问也没有得到消息。
说到这里,沈初寒眉眼一动,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叶问,“说到这里,我倒想问问师父,您可知江湖上一个叫无痕宫的组织?”
叶问点点头。
“我在江湖中的眼线曾同我提到过这个组织,不过我并不是很熟。听说是个收钱办事的杀手组织。”
“对。”沈初寒点头。
叶问眼底浮上一丝波澜,“君彻是雇佣无痕宫的人对你下的手?”
沈初寒点头,“无痕宫行动了两次,皆无功而返,想来已退还君彻定金,拒绝了这门生意。但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眸色沉沉看一眼叶问。
叶问与他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的一些表情习惯,此时见他这般望来,心知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同自己说,也敛了眸光,沉沉开口,“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师父可记得你曾同我提过的无影爪?”沈初寒沉默一瞬,冷然开口。
一听到“无影爪”这三个字,叶问脸上表情登时一凝,紧紧盯住沈初寒,等着他的下文。
“我曾同无痕宫的人交过一次手,我发现,他们中有人所出招式有几分神似无影爪,只是或许只学到了皮毛,并没有您所说的那么大威力。”
当时在灵隐寺与无痕宫的那群人交手时他便有所怀疑,只是后来事情太多,一时抛到了脑后。
那日听慕白和玄影说起苏娆身边有无痕宫的人时,他突然想到这件事,便着重问了一下那些人的招式,果然从慕白和玄影的描述中找到了几分相似之处。
正好说起无痕宫的事,他便问了出来。
听了沈初寒这话,叶问没有立即出声,敛眸陷入沉思。
忽的,他抬了头看去,“无痕宫是何时兴起的?”
“就在您隐退后没多久。”
叶问眯了眼眸思忖一阵,禁不住喃喃自语,“难道……当真是他?”
“他?”沈初寒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忽的想到什么,眉头一蹙,沉眸望去,“师父,您说的他,难道……是您曾同我提过的那个同门师弟?”
叶问收回思绪看向沈初寒,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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