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的天,为何这么寒意森森?
心中疑虑重重,却见昭帝朝她望来,垂眸敛下异色,淡淡一笑,温柔开口,“皇上,人都来齐了,便开始吧。”
昭帝脸色凉淡,缓缓转回目光,朝下首一扫。
深邃的目光在一张张或美貌或俊朗的面上划过,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
这个世界,迟早是他们的!
握住扶手的手一紧,面上已堆起笑意,“诸位皇子帝姬不远千里来到临都,朕先代表昭国百姓和整个皇室,欢迎诸位的到来。”
说着,端起面前酒盏。
众人纷纷举杯附和。
昭帝抬手一示意,“朕先干为敬。”
底下众人自不敢怠慢,纷纷仰头,以袖掩面,喝尽杯中酒水。
然而,这里头有多少人真正喝了,却是不得而知。
宋清欢抿唇轻呷一口,她面前的酒壶,早在来时,便被流月换成她们自带的酒水。
人人皆知,这场不见硝烟的杀戮之战,从此刻便已开始。
昭帝似兴致颇高,示意宫人将酒盏满上,竟是端起酒盏,一一敬来。
这第一位,便是坐于昭国皇族之后的,凉国宁乐长帝姬,尹卿容。
“凉帝继位,朕未有机会能当面道贺。这一杯,贺凉帝荣登大宝,也欢迎宁乐长帝姬前来临都。”昭帝声音沉朗。
尹卿容礼貌地笑笑,伸出纤纤玉指,端起面前的酒盏,“多谢昭帝!”
她端起酒盏,却不喝。顿了顿,眼中水波一转,却忽地看向身侧的沈初寒,“只是,宁乐素来不胜酒力。昭帝若是不介意的话,这一杯酒,不若请沈相替我喝了如何?”
说话间,似有若无地觑对面的宋清欢一眼,目含骄傲和挑衅。
不光她,许多人的目光都朝宋清欢射来,眸色各异。宁乐长帝姬的心思,实在有些昭然若揭。正如此,众人愈发存了看戏的心思。
宋清欢不为所动,一脸百无聊赖,只闲闲把玩着手中的白瓷酒盏,睫毛都不曾动一下。
白瓷酒盏,越发衬得她手指青葱似的,玉白如瓷。
昭帝意味不明地笑,“自是可以。”
尹卿容长眉一挑,素手持酒盏,送至沈初寒眼前。
沈初寒神情未变,依旧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脸,甚至,连看都不曾看尹卿容一眼。当然,也不曾抬头看昭帝。
气氛登时尴尬。
尹卿容咬了咬下唇,执酒盏的手已有些微颤抖。
“沈相……”她娇娇切切唤一句,眸中一片水润盈盈,端的是可怜楚楚。
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沈相若是不应,她这人,可是丢大了。
宋清欢玩味一笑,清亮的眸光望去。
这时,沈初寒终于凉凉出声,“慕白。”
慕白应声朝前一步,心中会意,朝昭帝一礼,“启禀昭帝,我家公子来的路上染了风寒,不宜饮酒,这杯酒,就由属下代劳吧。”
说着,朝尹卿容也行了个礼,双手接过杯盏,仰头喝尽。
昭帝神情有一瞬的沉郁,很快堆了笑,打着哈哈,“夺剑大会马上就要召开,沈相可要注意身体呐。”
沈初寒淡淡颔首,神情不咸不淡,“多谢昭帝关心。”
昭帝便瞥过不提,敬起了其他来客。这段小插曲这么过去,似乎并未引起什么波澜,只有尹卿容眉眼耷拉,面露不悦,闷闷不乐地坐在席上。
昭帝这一圈喝下来,也借此机会将众人认了个全。在座的这些人,宋清欢前世几乎都打过交道,众人性子,与她记忆中的并无二致。
到苏娆时,她眼波横飞,竟对着昭帝媚色流波,娇笑声声,妩媚至极。昭帝微怔,眼中一抹玩味,身侧皇后却是刹那间沉了脸色。
真是好一出大戏!宋清欢心中冷笑。
酒过三巡。
御花园中气氛愈加火热,众人纷纷离席,推杯交盏,言笑晏晏,好不热闹。不管大家心中是何心思,面上却皆是一片春风和煦。
宋清欢懒理这些虚伪的做派,端坐于席,眸光微凝有几分出神。
不过,她倒是将宋暄给劝动了。
不管五皇兄日后为不为君,多经历一些,对他总归是有好处。宋暄见她言之有理,遂听从了宋清欢的话,离席与他人寒暄去了。
宋清欢正兀自出神,忽的,前头有一人阴影罩下。
她不紧不慢抬眸,却见沈初寒出现在她面前,身子微倾,眸如点墨,唇边噙笑。
宋清欢微讶,声音清越,“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同阿绾聊聊。”沈初寒语声温润,抬手叫人将自己的坐席搬于宋清欢身侧。
如此大张旗鼓,倒也不怕旁人口舌。
宋清欢眸光轻漾,似嗔似笑,“你这般,是嫌我敌人还不够?”
沈初寒一掀袍角,在她身旁不疾不徐坐下,只轻笑,语气平平,“谁敢动阿绾一根毫毛,我必叫他生不如死。”
明明是玩笑的口吻,却仍带了一股子凛冽寒气。
宋清欢知他骨子里便是暴戾嗜血的性子,只因自己不喜,这一世才改了些许。此时听他这般说,并不想就这个问题引起不快,只当玩笑话听了。
“方才我的表现,阿绾可还满意?”沈初寒瞧着她,浅浅凝眸。
“马马虎虎。”宋清欢撇一撇唇。
“嗯。”沈初寒点头,一本正经,“我本欲直接拒绝。却又怕她怀恨在心,反倒让阿绾替我受了这些无妄之灾。”
宋清欢心中翻了翻白眼。
沈初寒未免低估女人的嫉妒心了。便是没有此事,尹卿容也照样不会对自己有好脸色。只是她本性不算坏,只要不惹毛了自己,自己并不在乎。
似不想多谈他人,沈初寒低低说起了旁的事。许久未见,眉眼间自是情意绵绵,落在几位心悦者眼中,似在她们心中燃起燎原大火。
人人都知沈相性凉薄狠戾,却不想,他竟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一时间,宋清漪、尹卿容,皆是眸色黯然。苏娆虽面上神情瞧着尚好,握住酒盏的手却是一紧,眸底有怨毒闪过。
若是目光能杀人,宋清欢大概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若唤作从前,她或许还会叫沈初寒收敛着些。可自从知晓了前世的真相,又与沈初寒分别了这么长时间,心中早已想明白。
人生苦短,不若及时行乐,快意恩仇,又何须管他人眼色?
轻笑一声,伸手取过自己的酒盏,斟满,递到沈初寒唇畔。
难得见她大庭广众下如此主动,沈初寒一喜,正待张唇,忽听得不远处有“咣当”之声传来,夹杂着隐隐的尖叫嘈杂声。
宋清欢神情一冷,同沈初寒一道不约而同望去,却见人群中有一人身影,手在空中痛苦一抓,尔后竟身子一软,缓缓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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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某男直接欺身而上,“世上无难事,只要硬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