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想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便让青松送她去了凭君楼。
也不知道慕迟从哪里请来的工匠,效率十分高,前几日过来还在拆墙,今日却已经把墙外围砌起并涂上了棕红色的漆,工匠正拿着规尺,斟酌大门该如何装修。
见到清浅过来,转过头喊了一声女东家,便又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清浅让青松先回去,自己则从旁边尚未堵上的那扇门进了凭君楼。
楼里空空荡荡的,原有的家什物件全都已经清理出去了,有几个小厮在踩在高梯上,挂着红绸、琉璃灯等装饰之物,楼中的多数梁柱都换过了,看上去焕然一新。
因着五间商铺都属于同一个东家,商铺的构造几乎都一样,就连二楼的高度也是呈现一条水平线,所以合并商铺内部合并的工作量并不大,商铺间相通的小门以及那扇用木板隔开的墙都已拆除,一眼望去,楼内宽敞而又明亮。
高梯上的小厮朝她微微颔首,并告诉她,几位掌柜都在二楼厢房议事。
她能有这样的待遇,其中肯定少不了赵掌柜的功劳,清浅不由自主地对孙掌柜多了几分感激,在其他人都还没接受她的时候,他却能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选择相信她,这真的不容易。
上了二楼,几个小厮在店铺相邻空缺处铺木板,衔接几个商铺。
比起一楼的空旷,二楼显得有几分拥挤,厢房门口都堆着新运来的家什,酒翁,漆桶,木料,装饰用的红绸,角灯等,摆放不算乱,但东西一多,看起来就乱了。
清浅顺着廊道往前走,直到看到一间门口未堆放物品的厢房,才慢慢停下了脚步。
这间厢房位于二楼廊道最末尾,门正对着廊道且开着,清浅一眼便能看到里头的情景。
赵、吴、王、周等四位掌柜围坐在一张八仙桌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什么。
正说着话,王掌柜忽然站了起来,一掌拍在八仙桌上,十分气愤的吼道:“孙德佑他娘的就是个孬种,楼还没开起来就先临阵脱逃了!说什么媳妇要生了,得回去抱孙子,前几个怎不见他回去!分明就是看凭君楼被人威胁,他怕了!”
孙德佑是孙掌柜的名字,听王掌柜的话里的意思,只怕是孙掌柜听到对面的要开酒楼,还明目张胆地向凭君楼挑衅,怕凭君楼开不长久,先离开了?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他现在走是要比等酒楼倒闭了再走要好些,能争取到时间找个更好的去处,他恐怕是料定凭君楼斗不过展氏兄妹,迟早要倒台的吧。
清浅微微叹了口气,看到吴掌柜把激动的王掌柜按回了座位上,跟他说:“老王,你也别太激动,老孙决意要走我们留也留不住。楼里如今就剩下我们四人,我们不能受了老孙离开的影响,当务之急是齐心协力把楼开起来。”
他叹了口气,又道:“香满楼虽说有窦大人做后台,可当家的到底不过是两兄妹,资历浅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凭我们四人的实力还会怕会斗不过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不成?退一万步讲,若窦大人真的借权谋私有意打压凭君楼,我们四人没能力抵抗,那不还有我们东家在嘛!”
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看好女东家,认为她不过是个女流之辈,目光短浅,跟着她不能有什么大作为,我也就先不说她。可我们不还有另一位东家,难道你们也不看好他吗?”
赵、王、周三位掌柜皆沉默了,齐齐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神色皆有些凝重。
吴掌柜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在八仙桌上,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说不定我们这位东家,身份不比窦大人低!”
王掌柜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周掌柜陷入了沉思,赵掌柜则惊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连忙跑出去关厢房门。
却在关门的瞬间,看到一直站在门外的清浅,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赵掌柜刚刚这么大声的议论贬低她,他却没有反驳,她怕是听到了吧……
“老赵,怎么了?”,厢房里的王掌柜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出声问道。
赵掌柜这才回过神,尴尬地对清浅笑了一下,“女东家,您怎么来了?”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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