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娘如何知道这些?”
杜鹃此话一出,几十道目光齐齐往三娘身上望过去,皆抱着看好戏地态度看着她。
三娘神色有一瞬的慌张,继而若无其事地咳了一下,“我管理酿酒阁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每天进出勾兑房的次数不在少数,我见过这酒有何奇怪?”
杜鹃垂眸想了想,确实是,当时凤娘匆匆将酒放下,随意嘱咐她一声便走了,她也没多留意,更没特地将酒藏起来,而是放在了很显眼的位置,她看过,确实不奇怪。
“那三娘最后见到那坛是在什么时候?”杜鹃又问。
三娘嗤笑,“我如何会记得,我一整天都忙着投料房的事,你又没特地跟我说,我怎会整天盯着那坛酒。”
杜鹃垂下脸,沉默了一下,没有说什么,面上却有些失落。
清浅目光落到三娘身上,却见她面上虽是趾高气扬的模样,手却紧紧揪着衣角,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不多时,众人已将勾兑房翻了个遍,皆道未曾找到那坛酒。
杜鹃不免有些失望,却又想到什么似的,道:“不如去每个人房里找找吧,指不定是谁错拿了。”
会仙楼所酿的酒都极其名贵,若酿制过程中,有人将酒丢了,那惩罚除了赔偿银子外,还会有别的惩罚。
遂出现过不少负责勾兑某种酒的人将酒带到别处的案例,只要在管事那边登记一下,细心核对过后,是可以带走的,毕竟,若那酒丢了,承担责任的人便是那个负责勾兑的人,这是楼里不成文的规矩。
所以杜鹃这么说,倒也很不是全胡来的。
不过,这搜房间找酒,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杜鹃说的还好听些,拿错了,可若到了有心人耳中,却会听成是怀疑楼里的人偷了酒。
下面的人还在议论,三娘却已神色不善地站了出来,“笑话,酿酒阁这么多人,这要搜到什么时候?何况,是你自个丢了酒,还想连累全酿酒房的人。”
“我没这意思。”杜鹃低下头,小声道:“人多力量大,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帮忙找找。”
清浅见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有不忍,叹了口气,道:“想必你们也知道这酒是给东家的,若是真丢了,别说是我们,就连掌柜,可能都要受到责罚,会仙楼的待遇大伙是知道的,若真责罚到我们,还能不能待在会仙楼,那还是未知数,毕竟,楼外不少人眼巴巴盼着进来呢。”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开始小声议论了。
毕竟东家不安常理出牌的性子,是楼里众所皆知的,她们在楼里干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东家一个不高兴,将楼里全盘换血,那她们便无工可做,没银子可以拿了。
清浅见她们议论,又道:“其实不是要搜你们的房,而是派几个人进屋里瞧瞧,若没发现酒便会出来,进去之前,大伙都盯着,也不怕有人在房里捣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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