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杜尘的精神并无大碍,曹操显然松了一口气,不过杜尘说的曹操自然不能全信,扭头朝着郭旗看去,曹操沉声问道:“郭大夫,思郎的身体怎么样了?”对于郭旗,曹操的语气之中也带了一丝尊敬的意味,毕竟郭旗乃是许都甚至是整个河北医术最为高超的大夫,这样的人能够在关键的时刻救人一命,曹操尊敬一些又何方。
郭旗对着曹操深施一礼,随即朗声说道:“丞相无需担忧,太尉大人的身体不知为何已经好了,而且以前留下的暗疾也好了。”
听到郭旗都这么说了,曹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來,而杜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帐内的众人之后,随即开口问道:“为何沒有见到恶来?”对此,杜尘显然很是意外,以他对典韦的了解,典韦定然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
见杜尘这么问,众人的表情多少有些怪异,看到这儿,杜尘顿时心中一惊,难道是恶来出了什么问題,也对,自己受伤,以恶来的脾气,自然会将全部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说不定恶来真的会做出什么傻事來,想到这儿,杜尘急忙开口问道:“莫不是恶来出了什么意外?”杜尘的脸上满是担忧。
看到杜尘满脸的担忧,郭嘉急忙开口说道:“思郎无需担忧,恶来并无大碍,不过对于思郎你身受重伤,恶来自然有些自责,为了能够给为你报仇。恶来正在苦练水性,看现在这个时辰,恶来怕是还在江边。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恶来这近一个月的苦练可颇见成效,他的水性可有着长足进步。”
听到郭嘉这么说,杜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杜尘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恶来之所以如此定然是因为自己受伤,可以想象。典韦是一个地道的北方人,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水性。这期间显然受了不少的苦。
杜尘忽然灵光一闪,随即扭头朝着曹操看去,杜尘虚弱的问道:“不知蔡瑁身在何方?”
受伤昏迷之前,自己隐约的记得。曹操好像要杀了蔡瑁,若是曹操真的杀了蔡瑁,那可就糟了,曹军之中并沒有水军将领,杀了蔡瑁的话,凭借曹军之中的这些将领,有什么人能够胜任这个水军大都督的职位。
听到杜尘说到蔡瑁,曹操顿时满脸寒霜,若不是蔡瑁的话。杜尘又怎么可能受伤,虽说杜尘受伤与蔡瑁并沒有直接关系,但是蔡瑁依旧是保护不周。最主要的问題是,荆州水军人数众多,可就是在万军之中,杜尘居然被人射伤。
不过听到杜尘问了,曹操显然不会不理睬,看看杜尘一眼。曹操朗声说道:“操将那贼子关了起來,如今应该还在牢狱之中。此人罪大恶极,若不是思郎你非要留他一命的话,孤早便命人斩了他的狗头了。”
听到蔡瑁还活着,杜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了曹操一眼,杜尘沉声说道:“此番受伤与蔡瑁毫无关系,蔡瑁此人有些本事,与其将他关起來,还不如让他戴罪立功,论指挥水军,除蔡瑁外,无人能够胜任。”
杜尘的话多少让曹军的诸位将领感到不喜,不过想一想这显然也是事实,这些北方的大老爷们儿们多数都生活在马背之上,下了马,上了船,他们顿时便不知道如何指挥作战了,站都站不稳的战船之上,又何谈与敌军交战。
杜尘昏迷的这几天,曹军与孙刘联军虽然未发生大的战事,但是小规模的战斗却时常的发生,而这些小规模的战斗之中,水战占了绝大一部分,面对孙刘联军的精锐水军,曹军的诸多将领显然沒有丝毫的办法。
听到杜尘这么说,曹操的脸色多少好看了不少,连日來的战败让曹操知道,自己麾下的这群北方将领确实不适合指挥战船,想來想去,怕是也只有蔡瑁最为适合了,杜尘说的不错,如今将蔡瑁放出來继续委以重任的话,蔡瑁自然会感恩戴德,不会轻声叛变之心,出來之后,蔡瑁必然会全心全意的为曹军训练水军,只有曹军的水军成长起來,曹军才有可能取得战斗的胜利,只要能够击溃孙刘联军的水军,那么孙刘联军便会变得不堪一击。
曹操点了点头,随即对身后的护卫说道:“传我命令,将蔡瑁给我带过來。”说完,曹操又朝思郎看去,朗声说道:“思郎大度,不愿与那蔡瑁计较,不过此人令思郎受伤,此罪怎可轻易免去,而且此人新降,理应敲打一番。”
杜尘心中感慨,看來曹操根本沒有要杀了蔡瑁的打算,将其关起來,不过是敲打蔡瑁罢了,如今敲打的也够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借坡下驴,将蔡瑁给放出來,毕竟曹操也知道,沒有了蔡瑁的荆州水军什么也不是。
蔡瑁还未出现在营帐之中,一个将士忽然进帐來报,说典韦将军已经來到,但是典韦将军却不愿进帐,反而是跪在帐外,纵然士兵们好说歹说,但是典韦却很执拗,说什么也不肯进帐,因为他觉得愧对先生。
听到士兵这么说,杜尘显然有些无奈,抬头看了郭嘉一眼,郭嘉立刻心领神会,转身走出了营帐,沒过一会儿,典韦便跟在郭嘉的身后走了进來,不过典韦的模样然人看起來有些忍俊不禁,他就好似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
看到满脸羞愧的典韦,杜尘无奈的说道:“恶来何故如此,此番尘受伤,与恶来沒有任何关系,恶来你又为何自责?”杜尘显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典韦,因为典韦一直都尽心尽力的保护自己的安全,这次不过是意外罢了。
杜尘的话让典韦很是触动。尤其是看到杜尘那还有些苍白的脸庞,典韦的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感动,不过典韦自然要维持硬汉的形象。因此不会在表面表现出來。
杜尘刚想在说些什么,就在这时,蔡琰突然间开口了,“好了好了,夫君大病初愈,你等來此见也见了,还是让夫君好好休息一会。待夫君身体再好一些,再來看他吧。”
见蔡琰下了逐客令。众人自然不好继续呆在杜尘的营帐之中,既然郭大夫说先生已经没事了,这便证明先生的身体已经好了,过几天看先生也不迟。
众人纷纷的离开了营帐。可是沒过一会,杜尘便又听到帐外有人求见,若是自己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蔡瑁來了,杜尘也想见一见蔡瑁,所以便让侍卫将蔡瑁带了进來。
见状,蔡琰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好,但是她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妇人。不应该对夫君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蔡琰还是默许了杜尘的决定。
果然。被侍卫带进來的正是蔡瑁无疑,蔡瑁來到杜尘的跟前,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杜尘的床前,“末将多谢太尉大人救命之恩,末将必将粉身碎骨,也要报大人这救命之恩。从今开始,蔡瑁这条命便是大人您的了。”
对于蔡瑁的表忠心。杜尘显然并未当作一回事,要知道,蔡瑁这种人的话不能信的,他的命是世家的,而不是自己的,杜尘轻声的咳嗽了几下,随即开口说道:“蔡瑁将军乃是我曹军重臣,丞相又怎么可能忍心斩杀将军。”
说真的,蔡瑁确实是怕了,当时曹操下令斩杀自己的时候,蔡瑁很是清楚的感受到了曹操身上浓郁的杀气,当时若不是杜尘为自己求情保住自己性命的话,自己定然身首异处了,刚刚说的那番话中虽然有些假,但是蔡瑁着实很感激杜尘的。
“大人放心,末将便是拼出自己这条性命,也会训练出一支精锐的水军部队來报答大人您的。”蔡瑁的语气很是尊敬,这也说明他对杜尘很是尊敬。
杜尘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即朗声说道:“训练出精锐的水军并不是为了报答尘,而是你应该做的,放心好了,只要此战胜利,尘保证蔡家长治久安。”
对于杜尘的保证,蔡瑁显然十分的感激,身为世族子弟,最让自己担心的便只有家族了,如今杜尘这么说,那么只要蔡家沒有什么反常的异动,定然不会有人难为他们。
能够保住荆州蔡家,蔡瑁的顾虑便少了不少,蔡瑁知道,赤壁一战最为重要的定然是水战,所以水军定然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今曹军之中并无水军大将,而曹军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自己与荆州的一众将领。
荆州水军战斗力低下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这并不代表荆州水军沒有进步的余地,任何一支精锐部队都是在不断的训练与战斗之中产生的,所以说,如今的荆州水军虽然战力低下,但是这与疏于操练不无关系。
只要给荆州水军一段时间,狠下心來好好的操练一番,荆州水军的战斗力绝对会有着长足的进步,毕竟,荆州水军的装备精良,无论是战船的精良程度,还是水军人数,荆州水军都遥遥领先于江东水军。
蔡瑁显然很有信心,只要给自己一段时间,自己便能尽提升荆州水军的战斗力,透过与江东水军的初战,蔡瑁觉得江东的精锐水军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荆州水军的战斗力提升一大截,那么江东水军将会必败无疑。
“大人,末将在这里许下承诺,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要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尽自己最大能力提升荆州水军的战力,一月之后,我便率领荆州水军与江东水军一战,若是在此失利,末将甘愿受死。”蔡瑁沉声说道。
蔡瑁这突如其來的军令状让杜尘有些错愕,不过蔡瑁有这等气魄,杜尘显然很是欣慰,既然蔡瑁已然下了军令状,杜尘自然不会阻止,沉吟了一下,杜尘沉声说道:“蔡瑁将军,正所谓军中无戏言,你今日许下诺言,他日你若是真的沒有完成的话。便不要怪军法无情了。”杜尘的语气多少有些沉重,这让他不由得又吸了几口冷气。
蔡瑁自然知道军中无戏言这一说,不过既然自己已经许下诺言。断然是不能再后悔了,而且,蔡瑁也对此很有信心,只要荆州水军的战斗力有所提升,蔡瑁便对此战有信心,虽说不一定能够战胜江东水军,但是不相上下还是能够做到的。只要能与江东水军战平,那么自己的许诺便不算失败。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有些短,但是蔡瑁有信心。
“大人放心,既然我敢许下诺言,便不会惧怕惩罚。”蔡瑁语颇为强硬的说道。而杜尘见蔡瑁如此的有信心,随即微微的点了点头。
蔡瑁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自然也不多做停留,起身向杜尘与蔡琰请辞之后,蔡瑁便转身走出了大帐。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一闪而过,在这一个月内,曹军与孙刘联军之间并未发生大的战事。”
然而这个月刚过没几天。曹操麾下的蔡瑁指挥荆州水军与江东水军爆发了一场规模较大的战斗,此战虽未取曹军虽然沒有取得胜利,但是江东水军同样沒有占到甜头。两方势均力敌,最终平局收场。
当杜尘得知这个消息后,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恶来,尘想见一见蔡瑁将军,麻烦恶来派人将其叫來。”
听到杜尘的话。典韦憨声说道:“好!”片刻之后,典韦回來了。然后开口说道:“已经安排好了。”
沒过一会儿,蔡瑁便出现在了杜尘的帐内,蔡瑁來到杜尘的跟前,刚要俯身跪拜,便听到杜尘说道:“无需如此多礼,蔡瑁将军果真言出必行,这才一个月的时间,荆州水军便与江东水军战成平手。”
听到杜尘的称赞,蔡瑁沒有丝毫欣喜的表情,因为只有蔡瑁自己知道,这一战虽然战平,但是战斗的过程确实相当的凶险,若是走错一步一步的话,荆州水军就真的危险了。
“太尉大人谬赞了,此战关系蔡某的身家性命,我又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蔡瑁沉声说道。
杜尘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不得不说,蔡瑁将军这一个月的时间做的很好,不过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希望蔡瑁将军能够做的更好。”
“大人放心,末将定当不会辜负太尉大人的信任的。”蔡瑁急忙说道,杜尘对此显然很是满意,挥了挥手,示意蔡瑁可以退下了。
待蔡瑁离开之后,杜尘忽然开口问道:“文达,瘟疫最近的情况如何?”对于瘟疫的发生,杜尘很是无奈,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次出。
听到杜尘这么问,李通的表情顿时露出了一丝悲伤,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李通随即沉声说道:“回禀大人,如今军中已有近万人感染,郭大夫正在为此研究解决掉办法。”
这个消息显然让杜尘有些眉头不展,杜尘沉吟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将郭旗叫來,我有事要与他商议。”
听到大人叫郭旗,李通自然知道大人要说些什么,说心里话,李通断然不想大人在这个时候见许若,因为郭旗一直都在研究瘟疫的事情,若是大人见了郭旗的话,会不会也身染瘟疫呢?
大人的身体状况本就不怎么样,若是再身染瘟疫的话,大人哪还有多少性命,不过大人的表情很是坚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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