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在这里?”秦云昭有些狐疑地看了沈谦一眼,耳中隐约听到了一些声响,似乎是男女之事,心里微微有些诧异,这时辰,应该是刚吃完饭不久吧,这就运动上了,也不怕伤身?
“就是这里没错。”沈谦肯定地点了点头,他手下的细风可不是白吃饭不干活的,不过这几天,硬是翻出来这个祥云阁管库房的伙计极有嫌疑。
管库房的伙计并不是寻常在外面露面的,细风手下的人只打听得伙计似乎姓钱,因为怕打草惊蛇,这伙计的具体情况就没有再细问,只先把他的住处摸了出来。
有嫌疑,但是现在还没证据。沈谦立即就邀请秦云昭一起去夜探,秦云昭自然答应了,做这事,没有谁比她更合适了,何况她还是苦主,当然第一时间掌握情况最好。
沈谦退开几步正打算跃上墙头,秦云昭连忙脸色微红地拉住了他:“等等,里面……”
秦云昭的耳力极灵,沈谦马上就停下了,压低了声音问:“里面怎么了?人多?”
“不是,里面……”秦云昭一时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跟沈谦说,难不成要她直接说里面正在啪啪啪?早知道会遇到这事,她就让容渊过来了。
清荷坊重建,头三天秦思源请了假帮着一起理了好些事,军中事多,他也不好再多请假的,就让容渊接了手,拿了图纸一天到晚地守在工地上督工,每天也是辛苦得很;秦云昭就让他歇着了,自己跟了沈谦出来。谁知道里面的人会这么好兴致……
里面怎么了,什么事让秦云昭这样难于启齿?沈谦正在疑惑,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啊,死人了!”沈谦脸色一变,拉着秦云昭一脚踹开了院门就闯了进去。
怜玉正跌坐在东边屋头的窗户下,状似疯魔一样地捂了头尖叫着:“死人了,死人了!”
沈谦一眼就从敞开的窗户看到了屋里的情形,一个男人一丝不挂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从嘴里流出了一大嘟噜白沫,脸色黑紫,另外还有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刚刚从他身上抖抖索索地爬下来,因为害怕,还跌倒在那男人身上一回,那男人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动弹。
这是“马上风”?沈谦猛地转过身捂住了身后秦云昭的眼睛:“不许看!”又将她往外面推,“赶紧去外面叫人来。”
秦云昭一进来,就看到了怜玉,她认识这是当初跟在朱三身边的那个女人,沈谦身形高大,等她再抬眼去看屋里的情况时,已经被沈谦捂住了眼,推出了门外。
直到出了门,沈谦才松开了手:“里面……不适合你看……”还想解释几句,秦云昭已经飞快地跑了:“我去叫人来。”
沈谦这才想起,以秦云昭那个狗耳朵,先前就扯住了他不让他进去,想是早就听到里面的一些响动了,难怪她刚才难以启齿。再想到之前里面尖叫声一起,他就拉了秦云昭冲了进去,沈谦一时又觉得说不出的尴尬来。
官差很快就来了,是细风叫的人。沈谦要带了秦教头先去,这信息是细风手下的人报上来的,细风自然也带了人远远地追随着,一见秦云昭跑来,连忙就问了情况马上去叫了人;所以官差才来得这么快。
出乎众人意料,屋里头那女人竟然是祥云阁的东家肖银儿,东家与伙计通女干,还把伙计给弄死了,这可是兴州城一大风流话题啊。
赶来的官差个个儿的都精神一振,留下仵作检验尸身,把在场的肖银儿和怜玉先一链子捆到了衙门去。
怜玉那边不用说,一去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今天的事情都说了:她在窗户外面听着里面两个人做得久,身子痒不过,就扒开窗户偷看。当时肖银儿正骑在秦勇林身上颠得一阵比一阵地快活,秦勇林脸色却突然不对了,啊啊叫了两声,正在自顾浪叫的肖银儿根本没听到,然后秦勇林嘴里就冒出了一串串白沫,连手也没有抬起来,脸色就变得紫黑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竟然就不动了。
怜玉自朱三死后,特别怕见血,怕见死人,见到秦勇林这样,忍不住就疯了一般地尖叫起来。这会儿到了衙门,也是浑身抖得筛糠一样,不过她并不知道里面那女人是谁,只说了秦勇林一回来就到她这里取了助兴的药服了下去。
被衙役们一唬一吓,怜玉更是连前些天秦勇林跟她那里取了迷香,然后半夜里出去,到第二天天快亮了才回来的事都吐了出来,更想起过后秦勇林还给她透露过,过不了几天,他要被提成管事了。
官差赶来的时候,肖银儿已经穿好衣服了,本来还想抵赖过去,被几个衙役一用了刑,熬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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