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两个都守在一边觊觎着了,真是岂有此理!他却浑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其中一个了。
秦思源心里不由叫苦,话都说到那儿去了,这时候总不好自己几个人吃着饺子,却把向晨峰摞在一边;于是也顺着话招呼向晨峰一起来吃。
沈谦将那几盘饺子放下,很自然地让厅里的几人先吃,自己又转回厨房去催了。
“有个叫向晨峰的小子来了,坐在前面吃饺子了。”
秦云昭算着饺子包得差不多了,正打算收手,听到沈谦走进来带了这么一句话,“啊”了一声:“那饺子不够了,我还得再包点。”
罗奕和半夏已经各捞了几盘饺子打算端到前面好一起开吃了,听到这话刚要放下手,沈谦就发了话:“你们先端到前面先去吃吧,我来帮她再洗点菜剁馅。我在前面已经吃了几个垫了肚子了。”
闻着饺子这喷香的热气,确实也让人感觉到饿了。罗奕和半夏的肚子刚才就在咕咕叫了,见沈谦执意,半夏是求之不得,罗奕虽然心里迟疑,可将军这么发了话,他也不能不照做。
厨房里很快又只剩下了沈谦和秦云昭两个。既然他要亲民,要怀柔,秦云昭就当他是个做事的:“把白菜洗干净,剁细,肉在那边,也剁细了和一起,呆会儿我来加调料。”自己手上已经又舀了些面粉,开始和起面来。
沈谦嘴角带了丝笑意,平日拿刀的手一片片细心掰下白菜叶子,整整齐齐地码进了洗菜盆子里。秦云昭刚才的反应,表示她对姓向的那个小子根本没有什么意思,这让他心里很是舒服,旋即又想起了昨天她的话来。
昨天酒桌上她说过,谁打得过她,她才会从里面开始挑。看来这话,八成应该不是酒话了。自己想进入阿昭说的“里面”这个圈子,也得好好练练才行啊。
老将军曾经指点自己,阿昭身法灵巧轻盈,招式诡变多端,招招都是近战的杀招,要自己多思敌之短,多思己之长。阿昭的短处?她的短处是什么呢?沈谦抬眼瞧着正在专心揉面的秦云昭,眸中闪过深思。
向晨峰扎实吃完了一盘饺子,也没有等到秦云昭出来,见罗奕频频向他看来,只得心中欠欠地告辞了。秦思源找了几样野味干货给他回礼,客气送他出了门,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上回他已经隐讳地跟向晨峰说过了一回,难不成向大哥他还是不死心?
秦思源看着向晨峰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些烦恼,阿昭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事啊,那傻妹妹一门心思地就是做自己的事呢,向大哥这样…这可怎么办?
秦思源掩上门,突然轻轻给自己头上拍了一巴掌;他是一时傻了,阿昭已经跟他商量定了,过年完就搬进城里去了,搬进了城,向大哥跟阿昭就碰不到面了,碰不到面,时间久了,这事自然也就没事了。秦思源想通了这一节,高高兴兴地走了回来。
秦永德却沉着一张脸坐在炕上,并不是很开心。二儿子直到年三十,才带了媳妇一起赶了回来过年,进门也不说去厨房里帮手忙,两口子为着一句话搅了头,就先闹了起来。
秦勇林也烦着,男人在外面要不风流一把,那还算个男人吗?可为着回家这一趟能安心过好年,他都跟刘翠翠解释了几回了,说那红色是有种布料脱了色,他搬动的时候不小心沾到脸上去的。可那死婆娘当时被哄好了,进了家里一句话没搅对头,就又翻了出来,还是当着爹的面!
他在这家里也算是有前科了,这话一抖,搞得爹和大哥、大嫂看着自己的眼光就带了异样,虽然听他解释过去了,可心里怎么想的还是两回事呢。本来他还拿了银钱、买了不少东西回来想得瑟一下的,全被这婆娘给搅和了!
家里这么低气压,李芬就觉得别扭极了,反正每回老二这两口子回来,给家里都闹得没有好事儿。上回闹得公爹直接管了公中的账,这回又闹得一家子过年也不开心!
秦思源和秦云昭兄妹两个过来拜年时,正撞上这种沉闷,略坐了坐,托辞家里还有客人坐着,就跟秦永德先告辞了。
一出来,秦思源就吁了一口气:“就勇山哥和大堂嫂在家时,大伯家里就好好的,秦勇林两个这一回来,怎么过年都不让人安生了。”他虽然没问,可也有眼色,看得出问题出在哪里。
“我们这两个白煞走了,他们那两个不是该没了妨碍吗,要还过不好,总不会又找着哪个是红煞了吧。”秦云昭懒得去理,“管那么多呢。哥,我们攒的那一屋的风干腊货到时要不要先拉到城里去?还有柴火,正月里怕不好买,现放着也放着,不如也拉点去吧……”
别人家的事管她什么事,倒是年后柳街的院子要交房了,要怎么打理打理,这才是大事!